陈斛运气真好,居然跟着她吃了口大瓜。
她得意洋洋地卖起关子:“你肯定猜不到这人是谁。”
“听你这语气就是我也认识?”
“嗯……算吧。”
“何聿周。”
付莘服了:“我早就想问你,你跟何聿周是不是瞒着我早就认识了。”
“还是说。”
她有个更大胆的猜想,不由地犯起嘀咕,“你不会是玩弄了人家感情什么的吧,比如他有个什么白月光被你抢走了。”
一片死寂。
数秒后,听筒里面传来明显的咳嗽声,但不是陈斛的。
随后那人笑得愈发猖狂:“陈斛,这就是你说的在家很有话语权?”
他声线比陈斛要低,可不如陈斛沉稳,反而轻佻极了。
陈斛冷然:“东西送到,你人可以走了。”
“哪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上我家打游戏的时候,我怎么招待你的?我请职业选手带你上分,这会儿翻脸不认……”
“诶,你去哪?”
然后付莘就听见关门的声音。
应该是陈斛推门离开了办公室。
“刚才是霍帆?你怎么不叫我打声招呼,我还想问下……”
“宝宝。”
付莘捂住听筒,她疑心是自己听错。
陈斛不是没有这么叫过她。
难得在应酬上喝多,为哄她消气,他讨饶道“再生气我要心疼了,宝宝”
。用粗粝的手掌抚遍她全身的时候,问她“可以吗宝宝”
……
从陈斛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太有杀伤力了,尾音干脆利落,没有缠绵的感觉,但就是莫名挠得人心痒。
付莘唔了声,干嘛突然叫宝宝。
“跟我打电话你能不能别提其他人。”
“那我不是好奇嘛,你怎么知道他会在我学校。”
“他朋友圈最新转文章,介绍了他们团队在空间信息网络上的新突破,点进去第一段就是他的个人简介。卫星物联网研究所工程师,职称是讲师。”
陈斛问,“还想知道什么?”
付莘从他话里听出些许不满来,她笑眼弯弯,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道:“已婚还是未婚,一个人带侄子很辛苦吧,干脆给小侄子找个舅妈,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哦他电话号码是多少……”
陈斛直接打断:“嗯,没门。”
“扫兴。”
“今晚我受邀参加酒宴,缺个女伴,我去同学群问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真能造作。
付莘冷笑一声:“陈斛你二婚、三婚、四婚都不要紧,但你要是敢找我认识的人,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青梅竹马只一点不好,朋友圈子几乎是重合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传了又传,几十年后还会被人拿出来津津乐道。
这关乎她的脸面。
陈斛扬起唇角,得逞了,可似有若无夹带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