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国际局势乱得很,国内的企业只要走出去,立刻就被制裁,而虹盛只要抓住欧美国家递来的橄榄枝,将来必定站在行业金字塔尖的位置。
别说陈斛了,这跟虹盛的初心使命都完全相悖。
董事会三天两头批判她,民族企业是这么搞的?还有良心吗?
一群退休老头老太假都不度了,赶紧回盛鸣市先把陈眠制裁了。
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来她那边是陈斛在兜底,两兄妹通了气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但能怎么办,最后还不是得哭着求着陈斛回去。
他说辞多得很,动不动就是“莘莘在这边,我真是不放心啊”
,或者“董事会当初为了收购莱美的事情把我降职,自然是有他们的考量,我就这样回去,他们不会生气吧”
……
茶言茶语,气死人不偿命。
最后怎么办?能怎么办,只能哄喽,请他回来主持大局。
陈眠老老实实演了半年剧本,陈斛一回来她吊着的心也松懈下来。
整改一通之后,风向算是正回来了,然而整个公司的人都陷入了一种“这特么还怎么玩儿,不姓陈还有活路可走吗”
的恐慌之中,对陈斛真是怕极了。
这是陈斛班师回虹盛的第一场会议,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却还是把人惹毛了,视频会议两端皆死一般寂静。
陈斛心理活动没他们那么丰富。
他刚到楼下的时候就发消息跟付莘说了来接她的事。
大概是监考不能拿手机,她一分钟前才回他一个ok的表情包,然后又说自己快饿死了。
[肚肚,饿饿,肉肉。]
这该死的嘴角。
幸好这边摄像头没开,不然下属都要以为他有好几种人格。
手头上的文件早就盖上了,目光转移到屏幕上,他收敛嘴角,气势汹汹地将文件往副驾一甩,说:“还没报告的部门给我发ppt和文字稿。还有,今天好几个人不在状态,我就不点名了,心里有数的话,私我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
“啊?”
胆子大一点的直接问出来了,“董事长我们没你微信。”
“那就——”
车门被人拉开,冷气一下全跑进来。
谁胆子这么大!
陈斛侧目看过去,住了口,甚至殷勤地将座位上的文件夹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