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扯瞭扯嘴角,脸上的笑怎麽看怎麽讥讽:“我倒不知道,夫人何时这麽为这个傢著想瞭。”
“夫人”
二字一出,薑娩鸡皮疙瘩都起瞭,她连忙竖掌:“别,有话好好说,别夫人长夫人短的。”
“你叫夫君不也叫得顺口?”
“……”
薑娩汗颜。
记忆裡,原主就是这样称呼,要不是怕谢翊察觉端倪,她才不叫呢!
“那我就再问问谢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她特地把“谢公子”
三个字咬得十分清晰,“你要是觉得你瘸瞭条腿,依旧可以照顾好自己和童姐儿,便交由你安排。”
谢翊倏地握紧双拳,脸上闪过一抹恨意,险些对薑娩动瞭手,她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出“照顾童儿”
这样的话。
所幸瞬间冷静瞭下来,他倒要看看,这薑氏葫芦裡都卖的是什麽药。
“既然你有安排,我就不越俎代庖,你做决定吧。”
薑娩闻言,对谢翊伸出右手,手掌朝上,挑瞭挑眉。
谢翊皱眉,“什麽意思?”
“银子啊,没钱怎麽安排。”
“……”
谢翊深吸瞭口气,“你明日去卫所,找总旗说明情况,自会有人带你去领饷银。”
“那行。”
薑娩说著,迈开脚步准备走,忽然想到一件事,又收回脚,冲谢翊的腿抬瞭抬下巴,“说起来,你怎麽伤成这样?”
那日他被人浑身是血的抬回来,薑娩没时间去想其他的,直到谢翊醒后,才好奇他这是他人所伤还是意外所致。
谢翊跟随她的目光也看向被包扎的伤腿,道:“在卫所操练时伤到的。”
操练能伤成那样?
瞧他不打算说实话,薑娩不打算多问。
第二天,她吃瞭早餐,便连忙赶去卫所领谢翊的饷银。
卫所离谢傢不远,走路过去一盏茶的工夫就到瞭。朝廷为瞭方便管理,要求军户围绕卫所居住生活,没有战争的时候,军户们都是在当地屯种,等到要出兵时,会就地编成军队。
被划为军户的一傢人要求在卫所周围居住,像谢翊这种不是平民征调的“垛集军”
,在成傢后可以被安排到卫所附近。
薑娩到卫所找到总旗。总旗一听她是来帮谢翊领饷银,摸著下巴,奇道:“你相公没说他的饷银都是需要本人来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