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药吃得有点多,回到家,饭还没吃完,就感觉眼皮很重。
他电话还多,每次讲电话,都忍着咳,她都心疼死了。
厨房里煮了冰糖雪梨,放到温热的时候,端到沈逾的房间里,他已经睡下了。
她把碗放到一边,在旁边坐下,沈逾迷迷糊糊并未睡实,她坐下他便感觉到。
伸手过来,握住她的小手,阮绵绵转头看着他,沈逾微眯着眼,冲她笑。
阮绵绵也笑了下,“喝点冰糖雪梨。”
沈逾支起身子靠着床头坐好,阮绵绵把碗递给他,沈逾接过后,用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白白的雪梨肉,然后舀出一个,递到她唇边。
她摇头,“你吃吧,外面还有。”
他没说话,手也没退回,阮绵绵张嘴,把梨肉咬到嘴里,慢慢嚼着。
沈逾眉眼真的温柔极了,她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很好。
吃了半碗,手机响起,她伸手从柜子上拿过手机,上面显示彭嘉言三个字。
她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然后递给沈逾。
沈逾放下碗,接了电话。
那边的声音,是个清亮的女声,说什么她听不清,只听到沈逾与电话那端的对话,说没事,很快就好,谢谢关心之类的。
阮绵绵低着头,她不住在想,这人谁啊,为什么樊宁说沈逾对那个女孩子不一样。
沈逾对人温和有礼,对人好她不否认,也能想像到他待人谦和有礼的样子,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逾放下手机,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咖色烫金的四方小盒。
他把盒子递到她面前,阮绵绵不明所以,“什么?”
“打开看看。”
沈逾说完,又咳了一下。
她觉得,有可能是过年的礼物,没多想,接过仔细端详,然后打开盒子,她愣住了。
盒子里有两个环戒,白金的,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是个干净的对戒。
沈逾见她愣着不动,伸手拿过盒子,从里面拿出小的那款戒指,递到她眼前,“看着很简单,但每个戒指里,都刻了两个字母,一个S,一个R。”
他止不住的咳了两声,随即把戒指比给她看,她看了一眼,戒指里面两个字母不大不小,但雕刻得很清晰。
沈逾执起她的手,“我们结婚有些匆忙,这个订做需要些时间,等我们办婚礼的时候,再补给你一个。”
他拉着她的手,往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阮绵绵感觉自己手指有些凉,那个戒指更凉,她下意识往后躲,可沈逾没给她机会躲。
当戒指戴在她手上,沈逾一脸严肃的表情一扫而过,取而代之是抹沁人心脾的笑意,在他有些倦意的脸上浮现。
他把另一只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然后捏住她的小手在掌心,“戴上婚戒,时刻提醒你,不要忘记,我们结婚了。”
他说完,还捏了捏她的小手,“嗯?”
阮绵绵说不出什么感觉,好像有点奇怪,戒指,婚戒,以前她有时会忘了结婚这码事,估计以后,每每看到戒指,应该不会忽略掉这个她人生转变。
她眨了眨眼,感觉他越靠越近,她缓缓抬头,就是沈逾靠近的俊颜,她屏息间,突然沈逾猛的转开头,开始咳嗽。
阮绵绵急忙把冰糖雪梨递给他,沈逾喝完之后放下碗,回手环住她的腰,一个转身把她扣在怀里。
她感觉身后人的呼吸喷在她颈间,那里热得出奇,好像能烫伤人一般。
她挣了下,“哥,我去洗碗,你睡会。”
沈逾又紧了紧胳膊,“你也睡。”
“我,我还是回,回去睡。”
沈逾没动,过了片刻,她感觉耳边被一个湿热的吻印上,哄的一下,热流席卷周身。
沈逾突然笑了出来,“好困,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