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逾明已经洗好了牌,裴逾盛坐在倪亦辰旁边教他。
豪不意外,一场麻将打的天昏地暗,直到掌灯时分,仆从进来请吃晚饭,裴逾明也坚持不打了要休息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倪亦辰魂不守舍的吃着饭,跟裴逾盛商量着吃完饭战通宵。
对于玩,纨绔子弟跟闲散宗室子弟那简直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两个人说的十分投机。
而且两人还十分有孝心,如此好玩的东西,光自己玩怎么能够?当然要献给父母亲长方能体现他们一片拳拳孺慕之情。
于是,倪亦辰略略算过一番后,十分豪气的问道:“这东西可能做成象牙、黄金什么的?”
大生意来了,裴逾明精神一震,赶紧道:“黄金白银最好不要,太重了。不过象牙、红木、檀木、黄花梨这些肯定是可以的。”
倪亦辰懂了,就是重的不行,轻便些的名贵些的是可以的。
当即豪爽道:“那行,这样,你再帮我做几副上好的,不拘什么象牙、檀木、黄花梨、红木什么的。”
裴逾明闻言趁机拿出银子报账:“这次我们总共拿过来八副麻将六副扑克牌,总价是七两六钱银子,你当时给了我二十两,这是剩余的银子还你。”
倪亦辰哪里将这点银子放在眼里,直接开口送:“这银子给你就给你了。虽说这牌的本钱是这么多,你们费时费力这也是钱,哪里就能按本钱算的?”
这裴逾明倒也实诚,竟然一点不贪。跟这样子的人来往做什么挺舒坦的。
闻言,裴逾明没有推辞,果真收回了银子。倪亦辰不缺银子,他们也确实花了时间,这钱可以收下。
然后,裴逾明跟倪亦辰说起了正事:“倪公子,你要的那些象牙什么的,价钱肯定给这不一样,我估摸着象牙的没有二百两是拿不下来,还有那些个紫檀什么的少说估计也要上百两。不如我们先少做点,做个一两副如何?”
倪亦辰哪里肯依,当即摇头:“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大家族送礼,要么不送,要么就不要漏了,平白得罪了人可怎生是好。”
“嗯,也别说多了,这样,象牙、紫檀、黄花梨、乌木、红木先一样给我来两副,麻将跟扑克都要。重阳节前交予我。”
说着,倪亦辰直接豪气拍出了五千两银票:“这是四海钱庄全国通兑的银票,你们拿去先做,不够的再问我要。”
裴逾盛几人呼吸都粗了,裴逾明心跳也有点加速了,没想到第一单就接了如此大生意。
这单少说能赚上千两。有钱人的钱一旦赚到了还真是好赚。
天已经黑了,不好走,倪亦辰殷勤的命人准备房舍留裴逾明几人过夜。
当然,这房舍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因为要接着掌灯夜战。
直到半夜时分,方才散场。
是日一大早,裴逾明的生物钟作祟照常起床,顺便把裴逾盛几人也捞了起来:“抓紧时间,赶紧去昌盛木坊订货。”
有钱赚格外让人神清气爽的,裴逾盛跟陈家兄弟飞速起身。
几人收拾好来到前厅辞行,倪亦辰还未有起身,是管家代为辞别。
出得门来,裴逾明几人立马飞快的往昌盛木坊而去。
这边裴家院子,陈凤芝也带着裴逾绾准备去安国寺上香还愿。
这是早定好了的。八月节马上要到了,怎可忘了敬菩萨?
母女俩正待出门,却不妨被刘氏叫住:“你们是坐车还是走路去?”
陈凤芝答道:“走路去,这坐车一人要五文。太贵了。”
刘氏闻言递了一把钱过来:“这路上无风三尺土的,人走过去满身尘土灰头土脸的多难看?这十文钱你们拿去坐车。”
婆婆竟然给钱坐车?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陈凤芝赶紧惶恐推辞,刘氏却已经不由分说的将钱塞到裴逾绾手中:“赶紧去吧,莫要耽误了。敬菩萨晚了可不好。”
裴逾绾捧着钱惊疑不定。这钱拿着莫名的让人感觉烫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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