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个格子的意思是,你必须付出所有的钱,并不是让你买东西。”
严冬年没理会林秋的话,径自道,“所以,你现在一分钱也没有,有没有人要借他?”
所有人都自觉不自觉地躲避着严冬年的视线,直到留学生中的一个胖子站出来,举手道:“可以选择借多少吗?”
“可以。”
严冬年爽快地道,“多少?”
“她能活下来的数量是多少?”
胖子冷静地道。
“一。”
严冬年看了胖子一会儿,回答道。
“我借她一块。”
胖子立刻说。
红发女猛然爆发出一声哽咽,泣不成声地道:“谢谢!谢谢!”
“不用谢,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胖子对着人群大声道,“你们还不明白吗?这个格子会一直在这儿,如果你不借他,只要抽到这格的人就会死,人数会越来越少,我们可以借的钱也越来越少。这就像经济,我们的寿命就是整体经济,整体流经缩减的结果就是经济崩溃,我们必须保持在场上的人数。我们不是敌人,是战友!”
胖子的话引起了一阵议论,这些人的头脑并不差,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有人举手高叫:“我也借她!”
严冬年才不理会这些,径自指向下一个人:“你,扔骰子。”
被严冬年指的是一位大胡子,胡子还编了一把小辫子,他穿了一身牛仔工装,没有带包,与其说是坐办公室不如说更像修理工。也不知摩根怎么找来的,他从一开始就很淡定,此时被指中了也没有慌乱,走上去捡起骰子用力一扔:三。
第三个格子是空的。
“你要买吗?”
严冬年问。
“房子?”
修理工反问,“这是空的。”
“地皮。”
严冬年回答,“买下之后你可以修房子,也可以出租,但是此轮动作终止。”
“见鬼的当然!”
修理工淡定地回答,“我工作了一辈子也没能拥有自己的房子,多少钱?”
“二十块。”
严冬年从来不解释。
“我有二十块吗?”
林秋注意到修理工问这个问题时,手不自觉地在牛仔裤上搓了搓。
一阵光芒从方格上浮起,一个与修理工一模一样的人小人出现在方格上方,代表着此格属于修理工了。
“二十年换来一块见鬼的地皮。”
修理工咂了咂嘴,“这块地皮最好位于曼哈顿!”
林秋佩服这位老哥的乐观精神,似乎参赛者的情绪逐渐冷静了下来,这是好事,至少不用死更多的人。
接下来不用严冬年指认,有人主动站了出来,这位戴着眼镜梳着背头,油头粉面就是形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