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微凉感已不够疏解不断聚集的燥热,夏南希掀开迷离的眼眸,在大冰块上面四处抚摸以获取凉意。
感到异常的傅钧霆一边攫住试图钻进他衬衫的灵巧小手,一边将被随便丢弃在座椅上的药盒及药片拿起查看。
外包装瞧着只是很像普通的感冒药,药片板上却没有任何药片名称和用法。
很可疑。
这会儿他双手不规矩的妻子已经整个缠到他的身上,热切的唇就要贴上他的喉结。傅钧霆将人稍稍推开,看着对方这副渴求不满的模样,无奈地笑道:“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小妻子没法回答,只舔了舔湿红的嘴唇,水色迷蒙的眼眸里唯剩面前散发凉意的大冰块。
“凉的……舒服。”
在傅钧霆无奈又宠溺的目光中,小妻子俯下身,迫不及待将唇印上觊觎许久的突出喉结。
啄吻不够,一截粉舌,调皮地舔了一下。
傅钧霆陡然呼吸一滞,灰蒙蒙的瞳孔涌出一抹黯色。
意识到状况不太对劲,他没有任其继续为所欲为,先捧着眼前散发软热的脸蛋仔细瞧了瞧。
对方眼神不似往常清澈,更比醉酒的人还要迷离两分。
他隐约猜到药的作用,脸色刷地冷峻下来,箍住一截软绵的腰枝,用力捏紧对方小巧的尖下巴,“嗯?这种药也敢吃?万一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责备的语气中犹带两分醋意,傅钧霆不自然地转开脸,沉郁目光融入窗外的浓浓夜色。
据他近日观察,这小东西肯定没有与人胡来的胆子,应该真是误服。
只是这药的来历……
傅钧霆略作思索,拍下药片和包装发给常年混迹某些底下市场的朋友,不多时,对方回复。
看到有关药片的特别作用,他胸口聚积的缕缕浊气竟是散去大半,更诡异地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结合对方一直竭力隐瞒的秘密,傅钧霆无需多想,便猜到这药原本的用途。
指腹恶劣地用劲掐着怀里人的腰身,眉目横上一层薄霜:“胆子倒是比我想的要大,所以,这药是给我准备的?”
对方已经陷入迷糊状态,自是无法给予他回答,还对声音格外敏感的夜视动物,循声向他猛地贴近。
傅钧霆偏了偏头,让对方的唇堪堪印在脸侧,眉心微蹙,将人拨开。
沉声吩咐司机:“小陈,开快点。”
夫人刚上车没多久,陈运就察觉到不对劲,等人往少爷身上爬、又摸又亲的时候,他连眼神都不敢往后落了。
至于车,已经在安全驾驶的范围内,开到了最快速度。
终于抵达别墅,陈运后背都给闷出一层窘迫的细汗。
车里分明开足了冷气,但还是热得不行。
真是他应该在车底,不该在车里。
原来夫人,竟然如此主动吗?
难怪少爷避来避去,估摸他也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