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空气古怪地冷凝了两秒,火热温度骤然将至冰点。
“等你怀上。”
低沉男音重新恢复没有情感的冰冷,“我不会再碰你。”
怀……你大爷!
夏南希终于明悟过来,敢情今晚这狗男人是叫他来当生育工具的。
别说他压根生不了,就算真的能生,他也绝无可能给这种大混蛋大渣男生孩子。
夏南希彻底忍无可忍,开始不顾一切地反抗起来,奈何对方的怀抱仍然如牢笼般坚固,他只能像一只奋力想要破茧的可怜小蝴蝶扭动个不停。
实力悬殊太大,扭了半天他还在原地纹丝不动。
纵使杀了狗男人的心都有,夏南希却不得不再次认怂。
“钧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既然嫁给你,肯定会为你生孩子的,可是这种事太着急也不好,我们又都没有什么经验,万一不和谐岂不是扫了你的兴致,还是让我先学习一下,我保证,我会好好学习的。”
不就是虚以委蛇,卑躬屈膝嘛。
小问题。
真男人就要能屈能伸!
大概是废腿男人意识到这档子事儿确实没法勉强,紧锁的怀抱总算有所松动,夏南希察觉后立即钻出牢笼。
但未经对方同意,他还不敢溜。
片刻后,傅钧霆冷冰冰地说:“可以,尽快。”
“噢,知道了。”
夏南希点头。
得到首肯,他一秒也不想再待,以飞快速度冲了出去。
“嘭”
地一声,隔壁卧室的门重重关上。
听动静,还有着急反锁房门的声音。
同一时间,主卧床头的夜灯被调亮。
傅钧霆将不再阅读的盲文书籍放回夜灯旁边,光影勾勒出一张平静无波的英俊面容,一抹不可觉察的笑意却悄然染了锐利眉峰。
榜一
夏南希做了个梦,噩梦。
梦里他背上拴着一个娃,怀里抱着一个娃,大得如同二十斤大西瓜的肚子里还揣着一对双胞胎,脚不沾地地在不足三十平的老破屋中忙碌。
洗衣做饭、扫地擦桌、奶孩子,可无论他怎么收拾,屋子照常乱得无法下地,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依然足以震穿耳膜。
而孩子爹,下班归来,公文包随手一扔,便往沙发躺去,双腿往昨夜看球弄得一塌糊涂摆满空酒瓶、零食包装袋的茶几上悠闲一搁,摸出根烟就开始吞云吐雾。
“去炸一盘花生米”
。
烟圈吐出的间隙,男人对正在厨房杀鱼的妻子大声命令。
手下的鲤鱼扑腾了一下,“咚”
地跃进水槽里。
夏南希皱了皱眉,莫名的,他觉得男人提高音量的喊话仍平静得宛如一片没有波纹的冷寂湖面。
熟悉得让人讨厌。
然后,他突然很生气,很想将男人的头拧下来。
拧下来,像昨夜男人激动喝彩的飞跃半个足球场射入球门的绝世好球一样,踢出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