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点头,又品了口酒。
“咱们虽强悍,可能量形势都不够,要是想成事,势必要找个出头的。”
“嗨,要我说,就是你和不琢太谨慎了。”
程灿灿吐了口瓜子皮。
“咱们的圆桌五人里有仨都是s级呢,普通人在我们面前根本不够看,姐姐我一拳能暴打五十个大男人。”
马修听这话无奈摇头。
“五分之三?要是我们花七位数购入的情报没错的话,eos的拨云组里面有五个s级,剩下的那个虽是人类却不是累赘,因为他是个智商191的天才。”
程灿灿感觉自己被瓜子卡住了嗓子,一口吐出后,甜美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这么牛掰啊,那我真想赶紧跟他们打一架呢。”
—
“你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吗?”
莫知义扫了一圈后与希曼汇合。
希曼的久久凝视着办公室墙上的画:“华美的袍上爬满了虱子。这个施敬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堆砌了许多华而不实的东西。比如那幅乌切洛的《圣罗马诺之战》,是个非常次的赝品,价值不过两百美金,却被这样一个大老板珍之重之地摆在了自己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除了他是个被人哄骗的假文化人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她扭头冲莫知义笑笑:“而且外间的办公桌上也挂着一副一模一样的,他真想做皇帝啊。果然,男人至死有个英雄皇帝梦。”
莫知义却没理会,他轻抚过另一面墙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画框“你发现了吗?除了最显眼的乌切洛代表作,他办公室里其他的画全都来自于德加。没有局限于德加最出名的芭蕾舞女肖像画,还颇具慧眼地搜罗了许多其他的。”
他俯身凑近一幅画作,仔细端详:“他的收藏行为好矛盾,能收藏一幅三流赝品的人,怎么会对德加的画如此如数家珍,甚至还细心地按照时间排列呢?而且这些赝品笔锋不俗,有好几张都能和我家的那几幅真迹媲美了。”
希曼皱眉:“你怀疑这有两个人?”
莫知义没有回答,继续自顾自道:“德加笔下的人物美丽,不端庄自持,却足够鲜活稚嫩。你说《圣罗马诺之战》挂在房间的最显眼处其实不对,因为只有这幅画是挂在办公椅的后面,施敬的身后,是他平常看不见的。而他正对着的这面挂满德加的墙,才是他日日都会看见的。”
希曼颌首:“也对,我记得那门无趣的名流置物课中曾说过,摆在自己身后的是想彰显自己的气度,是构建自己在别人心中形象的一种手段;而往往摆在自己面前的,才是真正喜欢的。”
“布置的人明显十分了解施敬的口味,知道他喜欢嫩的活的。所以同样摆在这儿。”
莫知义回忆起在车上看的资料,上面写着得一句:施敬最爱年轻oga,男女不忌。只是从来不沾大于二十三岁的,年龄卡得比相貌身材都严格。
他扶了扶黑框眼镜,镜面上瞬间浮现出了3d成像系统。
“施敬不明白,不代表这个布置的人没有藏心思,可是奇怪的是。”
莫知义的手一一抚过画框,直到一个不大明显的空缺处停了下来,这块墙面的壁绘比旁边的鲜亮一些,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时间线在这里断开了,这里缺了一块,如果按照年份的话——”
希曼起身走过去仔细端详片刻后惊呼:
“issatthecirefernand(费尔南德马戏团的拉拉小姐)!”
莫知义点头:“没错,德加除开芭蕾舞女的重要作品不多,但这一幅却没有摆上去。”
他大步走到门口,唤了声齐队长。
“怎么?你们看出什么端倪了?”
齐正国问,语气平平,不像是觉得他们能发现什么的样子。
“我们觉得这位施总应该有一位很能干的特助,您能帮我们把他找来吗?”
莫知义虽是询问,但语气中早已写满了笃定。
“特助?你是说杜特助?”
齐正国面色一僵。
“怎么?你认得他?”
希曼也走了过来。
齐正国表情复杂地点点头。
“当然,因为他就是发现施敬失踪的报案人,也是我们调查的重要突破口,但他从两天前就不接我的电话了,还说现在生意上有许多打点的地方,抽不开身。”
“这样啊,那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就逼着他来吧。”
莫知义勾唇。
“还有,那三朵白玫瑰在哪儿了?不介意的话,我还想再赏赏花。”
这也是正事
“你们猜得没错,那里原本应该挂着张画。可是从你们眼镜探测系统传回来的数据上看,那面墙后面藏着个柜子,厚得吓人,连咱们的透视仪都扫不出来。”
莫知义跟希曼面前有一块悬在空中的大屏,大屏左上角有个长相温润如玉的男人,他头发微长,黑色的发尾盖住了脖颈,眉眼分明,看起来像是水墨画中走出来的清俊人物。
希曼诧异挑眉,显然没想到还能遇上这样的事情:“噢,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能耐的人,能在咱们eos的眼皮子底下藏东西?”
莫知义头也没抬地问道:“具体的原因弄清楚了吗?”
可他就算没瞧,屏幕里那位,眼睛也是止不住地往他身上看。
突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他们用了一种叫做px-3的金属材料,是最新型的也是最坚固的,跟咱们资料柜用得一样,目前还没有能扫出里面东西的透视仪发明出来。”
只见那位温润如玉的身后窜出来另一个男人,他的眉眼间与莫知义有几分神似,头发是银灰色的,比莫知义暗了一个色号,长相上比起知义的冷淡俊美,他倒显得更霸道张狂,且年岁也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