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添嗓音沙哑道:“你们我说了的话你们能能保我?”
莫知义摇头:“我说过了,我们不是至高无上的共和国法律,我们无权对任何人做出宽恕。但是,你如果坦白从宽、好好配合的话,我答应你,不会让你背上其他子虚乌有的罪名。”
“但是同样,我也不会为你推脱洗白任何一桩你犯下的罪过。”
董添这回倒没有沉默多久,他默默地拿起那张明洋的照片。
“对,我们两个人在五年前确实带走了一个女孩,但是我没有参与绑架,是明洋自己把人迷晕了送过来的。我只负责把人送到了我认识的一个老鸨手里,换了钱,让明洋还了赌债。”
他的神色似乎陷入到了久远的回忆中,眼神也有些放空。
“没错没错,那个女孩是叫明珍珠,她是明洋的,明洋的亲生妹妹。”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
走捷径
“在审讯前我已经预想过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了,可没想到他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是人,老祖宗诚不欺我,底线就是用来突破的。”
希曼望着单向玻璃里痛哭流涕的董添,眸色渐冷。
漱竹一边在随身笔电上打字,一边叹气:“还好抓住了他,要是像施敬那样在问讯前先被灭口了,那我们想要再找突破口可就难了。”
“对了,”
他推了一把坐在他身边打盹的杨希,“海娜的事有苗头了吗?”
杨希瞬间清醒过来,警惕地环顾了圈四周。
lg从他身后递来了一杯香浓的咖啡,安慰道:“别担心,我在这里做了信号屏蔽,保证没有人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包括警方的人。”
杨希这才松了一口气:“几份报告比对下来,我现在有了个初步的猜测,可是这个猜测太诡异了,我担心——唔——”
希曼将甜甜圈塞到了杨希嘴里:“你怕什么?猜测就是个方向,错了又不会有人怪你。”
杨希费劲地咬了两口,见旁边的漱竹和lg也同样用温柔的目光鼓励着他,便觉得周身暖融融的。
“她的抽血报告有三项数据出奇得低,而对应的腺体报告却高得吓人,你们可以简单理解为,她的身体和腺体是割裂的,”
杨希推了推眼镜,“一般来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医生会首先考虑腺体上的病症,毕竟这跟腺体衰竭的症状很相似。”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我在米国做博后的时候进的是个绝密小组,里面的主要成员都是生物医学领域万中无一的天才。他们大多数人都患有精神疾病,像是抑郁症、阿斯伯格综合症、焦虑症。”
“正常来说,有这些基础病的人是不能参与研究工作的,但是当局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太聪明了。”
“太聪明了是什么意思?”
希曼问。
这时推门而入的景天裁在杨希张口前接过了话头:“因为太聪明,所以无法承担把他们放出去的后果风险,与其这样,不如把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打不过,就加入。”
杨希哑然,点头继续解释:“就是这样。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把这些随时有可能变成疯子,给国家甚至是世界带来灭顶之灾的人全部掌握在手里,给他们提供资金和资源,让他们能够把那些可怕的想法落地,然后再把落地的想法封存是当局能采取的最优措施。”
lg一言难尽地望着两人:“所以说,我可以理解为,美利坚政府出钱出力支持一群疯子做毁灭世界的计划吗?”
杨希点头,景天裁讥讽地笑了一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都是一群饥肠辘辘的恶鬼野心家。”
“当时我是作为记录员被招募的,跟其他的博后研究小组不同,我们的研究课题是五角大楼的顶层人士才能参阅的机密。但是海娜的数据跟当时我的记录实在是太像了。”
景天裁扭头看向杨希;“即便当时这件事是机密,但你也猜到了他们在干嘛吧。”
他没有用问句,而是笃定地直接下了结论。
杨希踟蹰着点头:“我觉得他们在做活体移植实验,而移植的东西就是原生腺体。”
lg惊呼:“原生腺体移植?可是腺体不是无法离开活体超过多少小时吗?即便是未分化人类婚后移植腺体,那也是移植人工的啊。原生的怎么可能?”
“可他们就是有这样的能力,”
杨希眼神复杂,“而且一般在失去原生腺体后,原主无法存活,但是他们发明了一种全新的氧舱,可以让原主在里面像植物人那样继续存活,以便后续腺体移植后出现任何的排异反应,能够随时回头汲取养分。”
“氧舱难道说?”
漱竹惊讶地看向杨希。
杨希叹了口气:“我只是偶然听说了这个消息,直到两年合约满,我都没有见过氧舱的样子。可是上次在那个废弃的化工厂密室里我觉得大概就是那个样子的吧。”
众人陷入沉默,显然是回想起了当初杨希见到那口玻璃鱼缸时的反常。
景天裁问:“那你觉得海娜她的腺体是被移植的吗?”
杨希没有直接点头或摇头:“我现在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只差一个数据了,剩下最后一个生物信息素的分析,我就能给出最后的结论。”
他苦笑着摇头:“本来那份报告应该很快就能拿到的,谁知道圣心御用的那间生物实验室机器突然故障了,没办法,我只能找了eos这边的实验室帮我分析。”
杨希看了眼手表:“明天就能知道了。”
希曼见房间内的氛围紧绷,不由得想要活跃一下,她行了个无可挑剔的绅士礼,像是在舞台中心的话剧演员那般高声朗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