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冷公子宰相肚里能撑船,怎能跟我一般见识?”
萧琮讨好地搂紧男人的腰,说着说着,真的伸手过去揉他的肚皮,只觉此刻指下温热的触感格外真实,想到今日连番与血阁和五大门派对阵,惊险之下却见转机,如今仍能拥爱人在怀,心头不免一阵动容。
冷寂云板着脸拍开她道:“老实点。”
果不其然下一刻又被抱紧,听得对方在自己身后低低发笑,明知她插科打诨地蒙混过关,却偏偏再冷不下一张脸。
萧琮贴着他的颈窝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杀不了苏枕河,今后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但是只要做得到,你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出入江湖,再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是件好事。”
冷寂云闻言心里一暖,侧头笑道:“总能往好的地方想,也是一项本事。”
萧琮趁机在他唇上吻了几吻,打趣道:“我也不是吹牛皮逞英雄,怎么你不信我有本事杀她?”
冷寂云被她热烘烘的鼻息弄得发痒,忍不住向旁缩了缩,道:“你萧大侠是不是逞英雄说大话,两年之后自见分晓,倒是眼下的情形有些棘手。”
萧琮闻言也将笑意收敛了几分,正色道:“白露分堂是待不住了,此去药师门路途遥远,恐怕节外生枝,看来要尽快动身暂时到朗月楼落脚。今日一战血阁同样元气大伤,苏枕河一时半刻间或许不会再发难,我只担心唐瑛和小楚有危险。”
“苏枕河的心思深不可测,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冷寂云微蹙着眉,心底始终不安,却不料这番担忧在第二日既成事实。
翌日一大早,五名血阁弟子护送着一辆木板车堂而皇之地停在白露分堂门口,递帖求见萧琮与冷寂云。
见两人出来,其中一名血阁弟子笑道:“阁主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要寻萧大侠和冷公子,只管来白露分堂就对了,果然不错。”
萧琮脸色沉了沉,问道:“她要你们来做什么?”
那人答道:“送礼。”
说着令四个人从车上卸下一口巨大木箱,木箱落地时发出声闷响,可见分量不轻。
萧琮看了那木箱一眼,问他道:“里面装得是什么?”
那人仍是笑道:“是阁主给诸位的小小心意,萧大侠稍后一看便知。”
又从怀里摸出一块铁牌,递给冷寂云道,“这是右使吩咐转交给冷公子的。”
冷寂云只往他手上瞥了一眼便认出是何物,神色略变,伸手接过来扯起嘴角道:“竟劳烦苏阁主动用格杀令,冷某真是受宠若惊。”
“格杀令?”
萧琮虽从未听说过此物,可单单听它的名字也隐约明白是何意,不由得目光一凝。
那名血阁弟子又道:“格杀令一出,十日之内绝无活口,但是阁主特意交待过,冷公子和血阁是有交情的,自然要与旁的人不同。”
冷寂云看他道:“有何不同?”
“阁主会多给冷公子五天的时间。”
“做什么?”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