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从树叶层层缝隙中洒下,乔溪就浸在无数的光点中,全身白得好像在光。他越看越觉口干,不知不觉缓缓凑近。
正吃着饭,冷不丁被人偷亲,乔溪立刻嫌弃扭头,推搡道:“你干嘛!?青|天白日两个大男人亲来亲去的,恶不恶心!?”
沈夷光被骂了一顿,心里却很开心。
他现自己只要跟乔溪在一起,总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他的冲动。奇怪的是,明明乔溪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地坤的气味,却依旧勾得他一刻离不开。
于是沈夷光又想起那年,谢必迟怀疑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生拉硬拽和赵昱一起把骗去青|楼。谢必迟看热闹不嫌事大,豪掷千金,几乎把楼里所有稍微有点姿色的少年少女都叫了过来,其中还有个姿容堪称绝色的地坤花魁。
他们个个打扮光鲜亮丽,挨个给他灌酒,你一言我一语,惹得谢必迟边喝酒边笑话看戏。
然而沈夷光千杯不醉,对一屋子美得各有千秋环肥燕瘦的美人们完全没兴趣,最后甚至不耐烦的从窗户翻了出去,好几天都不理那两个损友。最后还是赵昱拎着谢必迟亲自登门道歉,这事才算过去。
可是他的那些不耐烦和冷言冷语,从未在乔溪身上出现过。沈夷光回忆早在自己睁眼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就跟别人不一样。
父亲说过他天生叛逆,因此沈夷光从不在乎什么天乾地坤必须顺应天和的规矩,也不管乔溪是中庸还是地坤。只要他在身边,他就喜欢。
沈夷光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同时也知道在乔溪心里,他们目前只是“睡觉”
的关系。就算他们已经有过好几次肌肤之亲,哪怕乔溪的身上现在还残留着前些天他们荒唐的证据,可他依旧不认。
他隐约觉得乔溪心里有一套固执的理论,非得一门心思认定他们的“兄弟”
关系,死活不愿承认他们其实已经是各种意义上的夫妻。
沈夷光无奈,又说服不了他,只能暂时退一步由得他去,待到日后找个时机好好和他谈谈,眼下还有别的更要紧的事要做。
因着要常常进城,也不好总借秦大叔的车用,沈夷光从陈时那里要了匹马回来,方便他随时行动。
马签回来的那天,乔溪滴溜溜围着那马转了好几圈,眼里止不住的喜欢。
沈夷光给马儿梳了毛又喂了草料,回头笑看他,问:“要试试吗?”
乔溪顿时两眼放光,可是又想自己压根不会骑马,遗憾摇头:“算了。”
“我带着你”
沈夷光看出他心中所想,利落翻身上马,背着阳光对他微笑:“手给我。”
他笑得太好看,乔溪不觉看呆,下意识听话的伸手过去,忽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提到半空,还没来得及反应,回神人已经稳稳在马背上坐好了。
他的后背仅仅靠在沈夷光的前胸上,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两人穿得都不多。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乔溪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度,几乎错觉快把自己灼伤。
三郎只用一只手就能从身后环过乔溪的腰,不觉低声呢喃道:“好细。”
乔溪脸上一红,耳边是三郎近在咫尺的呼吸,整个人都不好了。
总觉得……这个姿势很危险。
沈夷光见状,担心乔溪不从,抢先一步道:“你我既是‘兄弟’,共乘一匹马也不算什么,是不是?”
乔溪哑口无言。
然而事实也正如他最初的预感一样,两个刚开过荤的年轻男人骑着同一匹马就是要出事。
………………
“我真是服了!”
乔溪一边抖着手穿衣服,一边骂人: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幕天席地,荒郊野外,孤男寡男,天干物燥,干柴烈火……
buff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