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军说道:“只保护两个驾驶员逃了出来。”
“……”
听到顾飞被蟒抓走,凌岳右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谁都知道,被蟒抓走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担心顾飞已经凶多吉少,同时也希望蟒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抓走顾飞只是为了交换,那样,顾飞就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除了顾飞,凌岳也在担心江寒,那家伙说要帮他们报仇,要救出顾飞,但无论是那对神出鬼没的父子,还是蟒,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尤其是蟒,江寒不是蟒的对手,这样下去只怕是白白送死……
心里控制不住的慌乱起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凌岳早就开始后悔了。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把江寒留下,他们或许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而把江寒留下的真正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
是自己的固执任性骄傲自大害了陆凝和顾飞,倘若不是自己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怎么会分析不清现状,让他们所有人都落入圈套?
自己……才是那个真正该去死的罪人。
……
为陆凝举行完追悼会,凌岳在陆凝盖着国旗的尸体旁,和那个失去未婚妻的男人谈了很久。
男人在刚见到陆凝的尸体时或许有些震惊和不可置信,但只是过了一会儿,男人脸上便没有表情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那张俊脸上的绝望和茫然无论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直到拿到陆凝的骨灰,男人才面无表情的对凌岳鞠了一躬,然后抱着陆凝的骨灰一步步离开了。
凌岳知道,男人对他鞠躬,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感谢他把陆凝的骨灰交给他而已。
做完这些,凌岳便不顾刚刚恢复些许的身体,独自上了一架直升机。
他要赶在江寒去找蟒之前把人拦下。
已经失去了这么多,凌岳不想再失去江寒,无论那个男人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
与此同时,身在以巴边境交界处的江寒,正站在一栋楼的楼顶,他眯着双眼,看着远处走在街道上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二话不说便打开背包组装起自己的狙击枪。
那形同父子的两人穿梭在废弃的民居之间,一边躲避着流弹,一边在寻找着什么。
不过江寒已经懒得去管他们在找什么,因为他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击杀这两个人。
架起狙击枪放在地上,江寒动作迅速的趴卧下来,熟练的扣上扳机,将瞄准镜对准那一大一小两人。
虽然已经超过了一千七百米,但这个距离对江寒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出现其他干扰因素,江寒能完全确保目标被成功击杀。
而之所以选择这个距离,也是江寒在尚未明确那对父子的侦察情况时所作出的判断,他要击杀他们,便不会让对方有察觉到自己的可能,哪怕那可能只是万分之一。
透过瞄准镜确定好目标,江寒便不再迟疑,只是当他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他看到那位身材健硕的父亲竟忽然僵住了身体,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将身旁的少年推了出去。
可惜他速度再快,在做完这一个动作之后,也瞬间被子弹贯穿了眉心。
连再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那个男人便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而江寒,则面无表情的重新装填好子弹,然后在那少年哭叫着扑向男人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他一起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