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春沦为了两人的坐骑,鼬和宁次都骑在定春背上,慢悠悠地向砂隐村的方向晃荡,好不惬意。
鼬坐在后面,揽住宁次的腰,宁次也不觉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妥,微微往后靠,后脑勺枕在鼬的肩膀上,闭眼假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鼬聊天。
鼬说:“你现在是上忍了?”
“嗯。”
“你这一年进步不小。”
“你说,白眼和写轮眼,哪一个厉害?”
“试试?”
宁次沉吟了一下,说:“算了。”
和鼬战斗,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结果。
“你啊,”
鼬叹息,“太现实了,认清了双方的差距后就退缩不愿轻易出手了。像那个咋咋呼呼的鸣人,明知他和我的差距有多大还敢不怕死的挑衅。”
“不一样的。”
宁次侧过头,气息全数喷吐在鼬的脖颈处,“你不是敌人,我没必要对你拼尽全力。”
不是敌人。鼬沉默了,他也不想和这个孩子成为敌人,他是这么的喜欢他,可是,晓和木叶迟早有一天会对上的。鼬没来由的心痛,为了加入晓组织,他已放弃了太多,失去了太多,难道,连这个孩子,他也要放弃么?
“鼬!”
宁次提高了音量,“我们不会是敌人的!答应我!”
宁次的眼神很认真,很执着,鼬知道他无法敷衍这个少年,他捂住了宁次的眼,亲吻宁次的发心,声音低沉,“我们……不会是敌人。”
得到鼬的保证,宁次放了心,又往鼬身上靠了靠,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有一种人,就算再低调,聚光灯仍然会打在他身上。
鼬,就是这种人。
当一路上遇到第五波来暗杀的人,宁次抑郁了,莫非鼬身上贴着:“我是s级罪犯,身价很高,我很值钱”
的便条么?不然为什么这些来搞袭击搞暗杀的人都是冲着鼬在黑市的身价来的!
宁次问:“难道你都是过这样的生活?”
鼬说:“偶尔吧。”
这还叫偶尔?!宁次腹诽,他们离开小镇才两天好不好!
“你是宇智波鼬?”
鼬对于这种弱智的问题不予理会,他阴沉着脸,气场很是强大。这群时不时蹦出来的跳梁小丑让他很是心烦,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宁次卷入他的生活,他的生活太多的杀戮,太多的血腥,他怕那个干净的孩子会怕,会惧,会从他身边逃走。
“宁次,闭眼。”
宁次乖乖照做,他不明白鼬在顾虑什么,每次这种场面他都会叫他闭眼。
几声闷哼之后,天地重归安静。
宁次说:“我不是瓷娃娃。”
鼬说:“我乐意保护你。”
快到砂隐村的路上,鼬走了,他说他的身份不方便露面。宁次抓住鼬的衣角,想问他们下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可是踌躇了半晌,他还是没问出口。只是缓缓松开手,说:“保重,还有,记住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