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若泽说:“这是双重保险,让你免于风寒。”
皇帝说:“本少爷才没这么娇弱。”
戴若泽说:“是啦,陛……相公最强壮了,是我爱瞎操心。”
皇帝说:“笨蛋,你可别当着外人的面口误哦。”
戴若泽说:“咱们彼此彼此。”
皇帝自信满满地说:“本少爷才没有那么蠢呢。”
戴若泽笑而不语。
容锋把手塞进袖筒里,东张西望,问阮子鸿道:“昆仑山的人在哪儿?”
阮子鸿说:“不知道。”
容锋说:“昆仑山是你的娘家门派诶你会不知道?!”
阮子鸿一弹小指弹了一团冷空气直灌入容锋的食道,呛得容锋咳嗽不止。
戴若泽幸灾乐祸地说:“该,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四人来得太早,他们静坐了会儿,应邀而来的江湖人陆陆续续地多了,让这萧瑟的小云湖畔喧嚷起来。他们或成群地相聚叙旧,或两两不对付的针锋相对,或各自回归门派安然肃立。
阮子鸿一一为戴若泽三人介绍道:“那是长生门,修仙门派之一,醉心于炼制丹药;那是归一门,普通江湖门派,擅长拳法;那是……”
他将在场的三十六个门派全都介绍完了,又另介绍了一些在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散人,让戴若泽他们基本了解了江湖势力的划分。
戴若泽对阮子鸿竖起了大拇指,“你记性真好。”
阮子鸿说:“从小耳濡目染,记得就多。”
戴若泽说:“容锋也混江湖的,比起你差了十条街不止。”
容锋很不服,“我能和他比吗?!他是昆仑山的高徒好么,是要继承掌门之位的人好么,我家就是开个小小的镖局!”
戴若泽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就别狡辩了。”
容锋很是受伤地蹲到墙角种蘑菇了。
此时,一个身着青衣的人向戴若泽他们这边走来。
此人样貌并算不上多出众,可他长了一双会笑的眼,当他笑着时会让人顿觉如沐春风,即使是在这寒冷冬月里也能让人感到一丝暖意,且他的气质上佳,隐隐有着仙风道骨之感。
那人张口似是要和谁打招呼,但他一个“阮”
字刚出口,他就对着阮子鸿摔了个五体投地,所谓的仙风道骨登时就化成了泡影。
那人摔得挺重,挺尸了半天才爬起来,他的额头和鼻头都摔得红彤彤的,这让他看上去有几分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