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回家,说不定今晚上钱维会回来。”
齐晖无语,还是顺从着顾叶地意思把他送回去,停到顾叶楼下的时候,顾叶打开车门就窜下去,齐晖锁上车子,在跟上去的时候,落下了顾叶两步。
他很想上前牵着顾叶的手,想把人圈进怀里,却偏偏生出这几尺安静的距离,隔开了亵渎般的碰触。
顾叶有些头晕,开门的时候怎么都对不准钥匙孔,齐晖接过钥匙,给他开门,顾叶没有让开位置,背后贴上了齐晖,有些虚浮,干脆就靠在了齐晖身上,脑袋枕在齐晖肩膀上,齐晖放慢了开门的动作,耳畔是顾叶微热地呼吸,齐晖心里一下子有什么炸开了,钥匙还插在门上,齐晖却松开了手,他捧过顾叶地脸,面颊熨烫着手心,顾叶半闭着眼睛,睫毛闪动。
齐晖呼吸紊乱了,再也按捺不住,发狠吻了下去,含住顾叶地唇,辗转吮咬,勾住顾叶地舌尖,顾叶被吓了一跳,闷哼着睁圆眼睛,一下子有些懵,自己的呼吸却也乱了,齐晖哪里给他反应地时间,把人按进自己怀里,束缚住顾叶地挣扎,手探进顾叶的衣襟内,贪恋地抚摸,一路向下探去,顾叶的屁股圆翘紧实,齐晖迷恋地揉捏着,更是饥渴地吻着顾叶。
这时候顾叶的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钱维还不耐道:“开个门还这么慢……”
抬眼间却顿住了,衣衫凌乱纠缠在一起地两个人闻声,看向钱维。
三个人都静止了。
顾叶的酒也差不多该醒了。
钱维最近在策划很多事情,需要笼络很多人情,本来晚上有几个应酬的,但是接到龙二电话后,心里还是很不爽快,想来也有两天没见到顾叶了,便提前过来了,刚才听见钥匙声,知道顾叶回来了,等了一会还不见人进来,去开门,却见了这么一出声色活香地演出。
齐晖松开了顾叶,看着完全傻掉地顾叶,捏捏顾叶绯红地脸蛋,道:
“逗你玩呢,顾叶,想进屋还是想跟我回家?”
顾叶茫若未闻,直勾勾地盯着钱维,钱维冷着脸,微皱着眉头,齐晖也看着钱维,嘴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不屑,钱维向前一步,拉着顾叶地手腕,把人拽进屋里,再重重地摔上房门。
被关在门外地齐晖一点都没有愠色,反而摸摸自己地嘴唇,吧嗒两下,感叹道:“味道真好。”
下楼的时候,齐晖给小雨打了个电话,一个小时后,在某酒店,齐晖狠狠地压着这个长得像顾叶的男孩,全没了往日地温柔,小雨哭着求齐晖停下,齐晖将小雨的呜咽求饶用力按进枕头中,从他背后愈是凶猛地贯穿。
钱维把顾叶扔进沙发里,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顾叶,顾叶脑子里还是嗡嗡一片,想不明白齐晖那突如其来地吻,齐晖说在逗自己玩,可是却吻得那么真实,顾叶结结巴巴道:“齐晖他……他不是认真的……跟我玩呢……那是。”
“我……我喝了点酒……”
“他真的是跟我闹着玩的……”
“钱维你坐下,你别生气。”
“我……”
钱维不说话,只是盯着顾叶看,顾叶愈发心慌,连他自己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这种误会,末了,只能低下头看着地板,落到钱维眼里,却成了默认的样子。
钱维突然叹了口气,从顾叶面前走开,换上外套,走向门口,还是一句话不说,顾叶心里惶恐,跑过去抓住钱维的胳膊,恳求道:
“钱维,我真的跟齐晖什么都没有,你别乱想,真的什么都没有。”
钱维撇开他的手,走到门外,才转过身子道:
“顾叶,你太轻浮了。”
我在苦苦经营着,想挽留着这段感情,可你却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别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浮。
太失望了,连谴责的话都懒得给你一句。
轻浮,这是个很伤害人的词汇。
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你,或者你身边的朋友,信誓旦旦地说着很爱很爱那个人,信誓旦旦地发着誓言,要跟那个人相守一辈子,然后你们分开了,或是你的错或是他的错,或者只是无奈,。
你以为会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舔舐自己刻苦铭心的伤痛,可是事实上,一个转身,却遇到了别的人,你们马上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
你觉得那是轻浮吗?
轻浮这两个字太简单,太沉重,不要拿它来伤害人。
相爱的时候认真爱过,就够了,既然无法再一起,为什么还要伪装成君子,站在所谓的道义制高点上批判别人,我们想要的,不过是相濡以沫的长久一生罢了。
即使是很久之后,顾叶还会在深夜噩梦里惊醒,梦中站在黑暗中的钱维,一脸罗刹般狰狞怒意,居高临下地斥责着,天地间震耳欲聋地回荡着那两个字。
钱维决然离开,顾叶僵硬地挺立在门口,深秋季节入夜时候地冷风绕过顾叶的周身,凉到心里。
轻浮,他说我轻浮。
顾叶静静矗立在那里,几分钟后,发了疯一般冲出去,钱维已经发动起车子,眼看着已经在加速离开,顾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拦住他,他凭什么说我轻浮,凭什么!拦住他,不能让他走!拦住他!
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费力奔跑过,猛地横插到钱维车前,伸开手臂想拦住他。好在钱维也是刚发动起车子,看见顾叶不要命一般冲到车子前面的时候,钱维吃了一惊,赶紧刹车。
视觉反应的时间,加上手脚动作的时间,车子的惯性滑行,一阵刺耳地刹车声后,顾叶还是被撞倒在地,钱维眼睁睁地看着人倒下去,紧张地呼吸都凭住了,赶紧下车,顾叶自己已经爬了起来,就觉得疼,还说不上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