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坐你逞什么能?”
时果吐槽。
“我不是怕你没人陪吗?”
夏清一脸对其忘恩负义的谴责。
时果不领情,“我自己可以的,况且,不是还有我哥吗?”
“他又不坐。”
夏清随口调侃,“你哥很有可能是以为坐每个项目还要额外花钱,他那份不坐就省了。”
时果一听炸了毛,“我哥有钱的,他现在的工作收入不少,他马上还要换一个更赚钱的活儿。而且,我们也不乱花钱,我在学校还能挣钱呢。”
夏清迅速抓住话柄,“你在学校怎么挣钱?”
“我?”
时果捂住嘴,“我没有,我说错了。”
夏清神清气爽地起身,令人不得不怀疑,他刚刚的示弱是不是装的,目的就是诱拐小白兔放松警惕。
“你们学校对学生的管理也太不严格了,”
他煞有介事,“我得跟老师反映反映,学生的本职任务是学习……”
“你别,”
时果急了,“不关你事。”
“好,不关我事,”
夏清无所谓地摊开手,“我没资格联系学校,我总得告诉你哥一声吧。”
“不行。”
孩子急得脸红脖子粗,“你千万不能跟他说。”
夏清见好就收,“不说啊……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不管你在学校做生意还是什么其他赚钱渠道,以后不要做了。”
时果憋屈,“本来也不是经常做。”
夏清是怕时果因为挣钱的事被欺负或者耽误学习,不然的话,其实他并不是很死板的脑筋,只要方法正当,孩子提前实践一下市场经济,不是坏事。
“如果跟同学出现矛盾,或者被老师批评了,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夏清继续提条件。
“为什么?”
时果不服。
“或者,告诉你哥也行。”
夏清往前走了两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他省吃俭用拼死拼活挣钱供你上的重点校,你在学校也没闲着。”
“别别别,”
时果跺脚紧跟上去,“告诉你就告诉你。”
反正也没联系方式。
“一会儿我把电话号码和微信都写给你。”
夏清仿佛能听到他肚子里的声音。
时果彻底没招儿,气鼓鼓地黑着小脸快走两步。
夏清嬉皮笑脸地扯了孩子一把,“我还没说完呢。”
时果欲哭无泪,“还有什么不平等条约?”
“你刚刚不告诉我的秘密。”
夏清眼眸中闪着灼灼的光,他知道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可他在这条路上踽踽独行坚持了太久,再没有一丁点儿光亮的话,他怕哪一天,他就放弃了。时果是除了他自己之外,第一个告诉他,“时城喜欢他”
这个事实的人。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在否定,他都快要魔障了,很难不怀疑到底是不是他自以为是,自作多情。
时果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夏清执着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