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里出生,长大,十三岁之前,父慈母爱,她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如果三年前没有生那件不堪的事,她就算在江城工作再忙,每年至少也要回去几趟。
都说女人的归属感是男人给的,但江城对她来说却是一座冰冷的城市。
没有任何温度,一如她嫁的男人。
宋津南把她的沉默当成了心虚,狠狠甩掉手中的烟蒂,“你以为只要不嫁给我,继续留在荔城,现在就是周市长的儿媳了。”
这个男人总能快掐住她命门,狠狠捅上一刀。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
她红着眼回应,“从去年开始,我就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是你一直和外面的女人纠缠不清。”
宋津南莫名烦躁,又摸出支烟咬住,“才说几句就受不了了。周庭安不在江城,你准备哭给谁看?”
“江蔚书哭,宋先生会心疼。我又能哭给谁看!”
她想起了白知柔送的“保胎药”
,硬硬咽下欲夺眶而出的眼泪。
哭,最没用了。
她才不要做个任人欺凌的弱者。
“成年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调整下情绪,马上向江蔚书打电话道歉。”
宋津南缓了缓语气。
乔晚一脸坚执,“是你的江秘书挑衅在先,该道歉的是她!”
“大庭广众之下,你和姜早嚷嚷江蔚书是小三,她被人指指点点,脸都丢尽了。你必须向她道歉。”
“我和你是夫妻,江蔚书一直掺和我们的生活,不是小三是什么?”
宋津南听得蹙眉,拿出打火机打了两次都没把烟点燃。
“现在嫌丢脸了,你为她在零点打人被人放网上意淫的时候,不丢脸么?”
乔晚越怼越痛快,浑然没注意到宋津南眸底翻起的惊涛骇浪。
“最后一次提醒你,马上向她道歉。”
宋津南抬手把打火机投进几米之外的垃圾桶。
乔晚挺直腰杆,一脸硬气,根本没有低头服软的迹象。
两人各不相让,对视。
短暂的沉默之后,宋津南眼底寒光尽染,转身离开。
乔晚心口像被塞进一把带刺儿的蓬草,没入血肉,深入骨髓。
令她喘气都带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