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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2页）
程倩溪看着脚边支离破碎的玻璃，立住，低下头来，没说话。
旁边的何随安抚似的拍了拍程晋锋的后背，但是什么话也都没说，脸上也是一股凝重。
三人就这么僵持下去，最后程晋锋无奈，叹了口气，道：“今天是你爷爷的日子，你跑哪儿里去啦！”
程晋锋从小对程倩溪就很宠溺，很少对她动怒，脾气。
如今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多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对她太过骄纵，没有教好程倩溪。
程倩溪依旧是这样低着头，神情染上一丝哀伤，但就是没有张口说话。
何随见着，知道这样持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得劝解的说道：“算了，这事儿明天再说吧。”
“太晚了，别吵着小冰了，都回去吧——”
“啊——听话。”
说完然后就慢慢的起身，走到程倩溪的面前，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道：“走吧，回房去。”
何随推着程倩溪上楼，将她送到房间门外，程倩溪依旧是低着头，没精打采的。
何随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双手捧着，将她抬起头来。
“
你呀，这些年是怎么啦？”
说完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程倩溪即使是抬起头，眼睛的视线依旧是往下的，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我和你爸年纪大了，真的猜不懂你的心思了——”
“你要有什么事儿，就说出来呀。”
程倩溪皱眉，但还是没什么反应。眼中好像有丝丝晶莹的泪水，倔强的憋在眼眶中。
何随叹了口气，叫程倩溪进房，自己又下楼去安抚程晋锋去了。
程倩溪坐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呆滞着……
…………
程倩溪高二那年暑假，父母带她去爷爷那儿玩。
前几年的时候，老爷子的脑梗才好，如今走路也不算利索，时常要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
程父之前就想着接老爷子一起回家住，但老爷子就是不同意，不想年纪大了就劳烦儿女，也总说奶奶就在那儿，想陪着她……
哪怕是程父强制性的接回去，他也能半路给逃回来。
没办法，程父只好叫了两个保姆护工，把人安置在老房子里。
老爷子不喜欢有护工照料着他，但是为了能待在那，也只能同意了。
每有空，程父就常常带着何随一起来看看老爷子。
而程倩溪初中后，学业就开始重了起来，只有节假日的时候才会来看望爷爷。
程倩溪从小就跟父母住一块儿，很少与爷爷相处，自然亲近的关系就淡了许多，但是依旧会保持该有的尊敬。
老人家叫她做什么，她就依着做什么。
老人家喜欢讲话，只是大部分说话不清楚，也不管听不听得到别人回话，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感慨。
平常又没有什么正经的事儿，有时就只是想要叫叫程倩溪的名字。
“倩溪，倩溪……”
程倩溪不厌其烦的应着，时间久了，也总会有一两声的故意遗漏。
…………
这一天，父母有事儿出去了，留着程倩溪一个人，还有一个护工陪着爷爷。
老家的房子总带着一种清寂的古朴，隔壁有两房邻居，都是些老人。
相似的建筑，排成一排，但总有些人家为了独出的更清楚，小小的标识出不一样。
老爷以往一个人住在这儿的时候，闲暇之余，便会去串串门，倒也就没那么无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