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细得仿佛稍稍一使劲儿就能折断。
在脉搏之处,纹着几朵红艳艳的彼岸花,带着朦胧的雨露。
雾中彼岸,花叶不相见。
神秘而悠远。
这种红色彼岸花在最常见的认知里,被誉为冥界之花,不吉利的象征。
而仔细看,在妖艳的彼岸花之下,她的手腕上似乎还有一条很深的疤,凸起的疤痕有点狰狞。
所以文身只是为了遮疤?
段和鸣突然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会选择纹彼岸花在身上。
下一秒,晴瑟猛的抽出手腕,还欲盖弥彰的往身后藏了一下,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调侃。
她转过身,段和鸣站着没动,两人的距离靠得实在太近,而他又实在太高,即便她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了,可两人站在一起,她才堪堪到他的肩膀,悬殊太大。
一层层压迫感弥漫开来。
晴瑟正要开口叫他让开时,段和鸣的手拿起了她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端详起来。
工作牌上有她的寸照,扎着利落的马尾,穿了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一张脸素净白皙,微微的笑着。
“晴瑟。。。。。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
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半撩起眼皮盯着她,故弄玄虚的拖长了尾音:“很好听。”
他的语很缓慢,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尤其是念她名字时,那刻意的放慢语,总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暧昧感。
晴瑟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将工作牌从他手中抽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耐,疏离又礼貌的说:“谢谢学长的夸奖。”
她想从旁边离开,结果段和鸣忽而伸出双臂撑在了书架两侧,将晴瑟整个人禁锢其中。
晴瑟不明所以,回头看向他。
段和鸣微微俯下身,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不仅是身体之间,更是目光交汇之处。
他的脸就放大在眼前,她能清晰的看清楚他幽深瞳孔中,她的倒影。
他这张皮囊是真的太过出色,也不怪那么多女人飞蛾扑火。
跟他对视时,晴瑟的心跳不受控制的乱了几拍,没由来的紧张局促。
晴瑟下意识别开眼,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他的耳垂上。
耳垂上戴着一个很小的耳圈,是银色的。
段和鸣歪了歪头,无声一哂,故意做出欠揍的口吻揶揄:“学妹,我两次分手都有你在,你说,你是不是哪里克我?”
晴瑟差点没忍住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