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一边急匆匆地朝前走,一边轻吼道“站住!别动!我们是警察,你已经被包围了,请放弃无谓的抵抗,缴械投降!”
“啪——啪,啪。。。。。。”
小禾掏出木枪,跟着配音,仿佛小演员在上演一部警匪剧。“抓贼啊!别让他跑了!”
田文昌被逗乐了,裂开嘴笑了。他放下瓜,把双手举起过头顶,装作被吓坏了的样子,出颤音道“别,别开枪!千万小心走火,我投降!”
“哈哈,我射死你——偷瓜贼!”
小池冲到前面,按了一下水枪,一股如虹的水流射到了田文昌的左胸部位。
“啊——”
他摇晃着身子,装作战士中弹受伤疼痛缓缓倒地的样子,两眼呆滞,随后闭上了眼睛,像个死人一样。
“坏蛋这么快就被我杀死了!”
小池得意地笑了。“我立功了!”
“要抓俘虏,活捉鬼子兵,不能打死,把盗贼逮住铐上手铐,还要带回去进行审讯。”
小黑揪住小池的辫子说。
小禾立马会意,扯来一根藤条制作成手铐样,给田文昌戴上。
“别闹了!”
田文昌蹬脚空踢了一下,坐在地上,捡起那西瓜又啃又咬,瓜汁顺着他的嘴角淌了出来。“我实在是又干渴又饥饿又疲累了,再不吃点东西就会渴死饿死了,喉咙里都冒烟了,这担谷子也挑不动了,人也走不动了,整个人骨头架子都像要散了,感觉快要死了。”
“那你也不能偷人家的西瓜吃呀!”
小池指着他的鼻子嘲笑道“当小偷好玩吗?”
“小黑弟弟,若不是生活所迫,饥渴难耐,谁愿意豁出面子来摘你家的西瓜吃啊?”
田文昌脸上露出难为情而泛红的神色。“算我借你家的,欠你家的,前面我已经摘过两个吃掉了,难道我还能吐出来还原吗?你看值多少钱,等我考上大学将来参加国家的工作了,拿工资了,再加倍奉还。”
“都是你干的坏事,怪不得我爸说准有偷瓜贼,叫我来看守的。”
小黑的怨气也消了。“看在你老实坦白的份上,我也不跟我爸说了,帮你隐瞒,小池跟小禾也要保密,不对任何人说起这事,但是,文昌哥,以后你绝对不能再干小偷小摸的事情了!这样对你的名誉影响不好。”
“我知道错了,请原谅,多多海涵!”
田文昌一口气吃完西瓜,就两手一撒,四肢构成个大叉,躺倒在瓜地边的田埂上,昏睡过去了,不久,鼻孔里还出轻微的鼾声。
小黑叫小禾到两百米外的晒谷坪去拿一个空箩筐和筲箕过来。趁着田文昌睡觉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把那一担谷子用筲箕分装到空箩筐里,分成四趟,把那一担谷子帮忙给抬到了晒谷坪。他们看着田文昌那个样子,觉得实在有些可怜。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田文昌才苏醒过来,现身边那一担谷子不见了,惊奇地问“小黑,你们把谷子弄哪里去了?”
小黑指了指晒谷坪。田文昌连声说“谢谢!感谢好兄弟!”
“还有我呢!”
小池俏皮地说。
“哦,谢谢好妹妹!”
田文昌爬起来,好像恢复了体力。“你们要记得帮我保密噢!”
三个人都一齐点了点头。
太阳底下,一只雄鹰翱翔在蓝天,从偌大的葫芦塘那边腾空而起,向马山和虎山飞去。
“今天下午我们去鹰山那边放牛,去找一下老鹰的家。”
小黑突奇想,对小禾跟小池说道。
“好咧!我也想去看看老鹰的窝巢,看看它有没有伴侣,有没有孩子,弄明白它为什么总是单独飞翔,不像燕子鸟那样成双结对?”
小禾赞同了小黑的提议。
田文昌眼里含着泪,默默地忍受着肩膀上被重担压出的胀痛,朝晒谷坪方向一路奔走,挑起自家的那一担空箩筐回家吃午饭去了,等待他的还有下午的鏖战——打谷子。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并在路上反复对自己说“逆境是人生最佳的练兵场。人生亲身体验过的所有痛苦,都是为了来成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