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能明目张胆从暄王府里大老远送一碗药进宫,去害了玳贵人的孩子!当真怕别人找不到话柄么?”
听皇兄乱七八糟的越说越不像话,扫过冷冷一眼,出声打断道。“我若要对付她,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用不着下药。”
“哦……那这是?”
绍王爷一想也是有理,摸着头笑了笑,又迟疑的看着手中空了的药碗。
“是我的药,风寒药罢了。”
他沉着脸,淡淡的道。
“啊?”
绍王爷嘿嘿笑了两声,把碗藏在身后,不敢再提。转而言其它:“听说在朝上皇侄同你翻脸了?他可是从来同你最亲近的……”
“是皇上。”
瑄王爷看出他的用心,也不点破。在一旁坐了,只微微不满的指正道。“今日向皇上请奏边关的防备征讨事务人选,一时不合而已。”
“这些事务一向不是你在过问么。皇侄怎么会突然有什么不满?”
绍王爷奇道。
“我请调今年的秋防。”
瑄王淡淡道。“一个月后便动身。”
“难怪皇侄恼了。”
绍王爷恍然大悟。“除却先皇,皇侄最亲近的就是你这九叔,这时节边关正当苦寒,他怎么会肯让你去……”
“是皇上。便是皇室亲近,如今新君临位,正是立信存威之时,我们做叔伯辈的,也当时时为他留意些。”
瑄王再次纠正。转而微微叹了口气。“如今朝臣一个个虎视眈眈全盯在我身上,如何能不去。”
“由着他们盯,论及燕朝天下,几乎有一大半是你打下来的,你便是就留在京里了,我看他们有谁敢动得了啊玖你。”
绍王爷性情闲散,自然不太懂得朝野风云变迁。只想如今朝泰民安,玖弟在其中当得起居功至伟,如今听他淡淡一提,想到朝臣竟由此猜忌。不由得大怒。
“那能真同他们硬拗,真想造反了不成?”
看着五哥恼火,瑄王只是淡淡一笑。“如今怕的也就是这个功高盖主。新君初政,难免有人心怀不满,从中撺唆些个,也是有的。”
“皇侄他又怎么会听信别人的?”
绍王爷听他如此一说,愀然不乐,怔瑕的道。
“卓儿便是不信,我却也不能让他难做。不如先看看都是些什么人想要翻了天。如今天下泰半军队皆从我手上带出,不过离京数月,倒有谁收复得了。兵权交在卓儿手里,自不怕谁能从中架空,倒可以堵堵天下人的嘴。况而这朝中事,那里是三丙句话同五哥你说得明白的……”
瑄王知五哥心机单纯,也不同他细说。这些琐细事一想得多了,又觉得心头烦闷,勉强一笑道。“又不是不回来了,就当是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