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贺子裕嗓音沙哑,胸前钝痛感仍然连绵着,密麻泛入骨髓般地疼,他想到自己如今还要受秦见安的掣肘,就万般不爽。“朕伤得如何?”
“陛下万福,太医说这伤于性命无恙,只是失血太多,”
王总管€€€€嗦嗦地交待着,“听闻围猎场里出了刺客,老奴急急忙忙就赶过去了,结果看见摄政王一身是血地抱着陛下骑马回来,真是承蒙先皇庇佑,还好陛下福大命大……”
“秦见祀呢?”
贺子裕打断他。
“王爷的头疼病又犯了,这才劝去暖阁休息。陛下不必忧心,王爷没受多大伤呢。”
贺子裕暗骂一声,早知如此,还不如拦住秦见祀,这苦原都让他一人受了。
他撑手起身来,王总管连忙来扶他。
“陛下,您这又要去哪?”
“暖阁。”
贺子裕踉跄起身来,又被一众宦官宫婢拦着,捂着胸口走到门口时四围已哭拦了一群人,他皱起眉头苍白着脸推开他们,然而才迈出门槛,就又被人一把拦住。
贺子裕刚想开口骂,抬眼看见是秦见祀。
“都退下。”
秦见祀冷着脸挥退众人,抱起他又往床上走去。
贺子裕捂着胸口,瞟了眼秦见祀,看来果真是头疼病犯了,如今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皇叔,你没事吧?”
“陛下先前,为什么要折回来救臣?”
“朕担心皇叔啊,”
贺子裕小心翼翼地打量,唯恐被瞧出破绽来。他抓住秦见祀的掌心挠了挠,披散的长映着脸色更为苍白,还要虚弱一笑,“朕先前即便是在梦里,心中也一直惦念着皇叔,皇叔没事就好。”
秦见安在心中低低骂了一句真会装。
“臣不会有事,”
秦见祀对上他如此,眼神微动,“以后陛下只管保全自己就是。”
贺子裕很虚弱地点了点头。
秦见祀低头,看着与掌心相握那只手,常年习箭的人手上都会有茧,这只手却连捏重了都会泛红,还能有如此卓越身手。“陛下刚刚又为何急着出门?”
“朕怕朕晕了之后,皇叔会寡不敌众受了伤,所以想去看看。”
贺子裕果断遗忘了那会儿跟在他们身边的暗卫们,眼中又带了几分心疼,“刚听闻王孝继说,皇叔的头疼病又犯了。”
秦见祀薄唇微抿。“无妨。”
“朕给皇叔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