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空气还是有点凉的。
尘正看着外面的小区,端着豆浆,他自己买豆子现磨的。
但他仍觉得味道还是不太对,跟过去比差远了。
楼道中的大张伟走了进来,打卡后左右看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也不加糖,呡口现不算烫便“墩墩”
几口喝完,又用手正反两面擦擦嘴。
尘知道他在,但没回头。
直到他神秘兮兮的凑过来,拍拍尘的肩膀。
尘应了一声:“嗯?”
大张伟的音量大的震人耳朵:“铁子,咱俩摊上事了。领导刚给我打电话,昨晚那几个小流氓背着命案呢。”
他没有故意提高音量,单纯的大嗓门。
尘啜口豆浆:“不是,那跟我俩有啥关系?”
他不理解。
其他几个人像是蜜蜂一样,闻着声就围了上来。
“哎呀。”
大张伟“咕咚”
一声,一屁股坐沙上,两只大手顺势拍着大腿。“啪!”
“听说想让我们接手这案子,领导又被紧急叫去开会了。”
他重复了一下领导的意思。
豆浆险些从尘鼻子里喷出来:“什么玩意儿?我看着攻略玩个侦探游戏都能卡关。上边喝酒了?咱俩哪像当刑警的料子。这还用开会研究?”
他扭过身靠着窗台,“是不是上边又他娘的没屁咯愣嗓子?”
“我不道哇。”
大张伟也是憨憨的笑着。
千娇这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蹦跶跶过来,拍拍尘:“莫慌噻,我给你们扎起。”
尘苦笑着:“普通话,我听不明白你说的是啥。”
他扭头看拍在沙里的大张伟,“那咱俩今天哪也不用去了,就等通知呗?”
“嗯呐。”
尘吧唧下嘴:“行吧。”
谁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吃这口饭的。尘想着再接点豆浆,现见底了。
——上午十点不到,山重山的卧龙与凤雏打车来到了领导告诉的地点。
“你俩量力而行,不行给我打电话”
——领导在电话里说。
8月份的太阳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最明显的影响就是尘的棒棒糖化了,被迫用其他方式代替摄取糖分。
两人左右看看,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跨过警戒线走了进来,也没人拦着。
寻常可见的河岸,镂空的砖石地面。
前方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围在河岸边。在阳光与湖水的双重作用下,这几个人的亮度提高了好几个档,刺眼。
最显眼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地上,裹满头油的头一缕缕贴着后脑,阳光下泛着褐色的高光。与他的颓废状态反常的是没有一点白。
最为突出的就是他一身的酒味。离远就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