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好饿。”
白以辰虽然早早地清醒了,但是舒服的温度让他不愿意变回人的形态,拖着龙尾巴在地上滚来滚去。
旁边的叶晓九睡得正香,压根没管他,径直翻了个身继续睡。
白以辰侧着身子,观察自己新上任的特别助理,咦,脸蛋红扑扑的真好看。白以辰一时玩心大起,伸手摸了摸叶晓九软嫩嫩的脸蛋,果然手感很好。
大概是感受到了不舒服,睡梦中的叶晓九伸手把白以辰的手打开了。白以辰却不以为意,眼神突然在某人白嫩的脖颈上定住,这个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已经饿得前胸贴肚皮的某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小九,见他没有转醒的迹象,才凑到他的脖颈处,轻轻一咬……
“白以辰,你这个混蛋!”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丝毫没有推下去的迹象,叶晓九再次决定要去鞭龙,这都第三天了,他当时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啊!
6、嗯,搬家是件大事
其实,如果是刚毕业的自己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上去,然后大声责骂他吧,现在的自己果然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单纯热血。
叶晓九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有些不知所措。他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迷茫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叶晓九打开联系人,手指轻滑,最后在许信远的名字上停下,犹豫了许久后才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里面传来许信远疲惫的声音,“小九,怎么了?”
叶晓九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窗口,快速地将事情说一遍,最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信远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许他的潜意识里,许信远还是原来在孤儿院里对他百般照顾的哥哥吧。
许信远迟疑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渺远得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彼方传过来,“小九,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受些委屈就稍微委屈一下吧,别再任性了。”
叶晓九没等他把话说完,猛地挂断了电话。也许许信远说的是他的肺腑之言,但是这并不是叶晓九想要的,如果非要靠这种手段才能留住客户的话,那他叶晓九宁可不在这个圈子里混。
想清楚了的叶晓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脑子里忽然想到不知道范建强之前是怎么应付这个客户的,难道也是被潜了?一想到范建强半秃的头顶和胖乎乎的身躯,叶晓九又笑了,难得那位吴经理的口味这么不挑剔。
打起精神来的叶晓九乘着他的小毛驴一路开回公司,不出所料,刚进公司就碰上了肖华林和范建强。
“小叶,你回来的正好,我刚才还和肖主管说起你呢。”
范建强脸上笑得跟花儿一样,关切地问道,“客户签单了吗?多少额度?”
叶晓九摇摇头,“第一次去,他还不信任我,等下次再具体商量吧。”
他可不会让范建强看笑话,至于吴经理那边,他就不信只有这个办法。
范建强显然知道他的拖延把戏,正要嘲讽两句,肖华林温煦地开口道,“第一次签不下单也是正常的,小叶多努力就行了。”
叶晓九重重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肖主管是个好人,“谢谢肖主管。”
白以辰透过玻璃窗饶有兴味地看着楼下的三个人。普通人碍于视力和高度,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三个人的身影,至于声音和面貌都没办法听到看到。但是他可不是普通人,三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全听进了他的耳朵。
“三皇子。”
忽然从洗手间的水池里钻出一个小小的乌龟,在洗手池里一个翻身,变成一个眉须皆白的老头子,恭恭敬敬地对着白以辰低头说道,“老龙王请您有空回去一趟。”
“什么事情?”
白以辰的眼神还是黏在楼下某人的脸上,头也不回地问道。
“这……老臣也不清楚。”
老人低下头,不敢抬头。
“无非就是问我婚约的事情。”
白以辰见到三个人进了大楼,无趣地转过头,坐到椅子上,把玩着蟾蜍的玉石镇纸,“回去告诉老头子,我没兴趣回去。”
对那个女人就更没兴趣了。
“三皇子这不是为难老臣吗?老臣要是胆敢把这话往龙王那里一说,下次三皇子就看不到老臣的身影了。”
老人一脸的愁苦,仿佛白以辰给他出了个天大的难题,“三皇子还是回去一趟吧,夫人也想您想得紧了。”
白以辰好不容易才从家里溜了出来,怎么可能自投罗网,当下立刻摇头,“不可能,龟叔我也不留你吃饭了,你赶紧回去吧,我等有空的时候会回去的。”
明天一定要找人先把下水道给封了。
大概看出了他的打算,老人摸了把胡子,装模作样地叹气道,“我老了,不中用了,就只能指望龙王派出更厉害的来劝三皇子回家了。”
“龟叔说的什么话。”
白以辰头皮一紧,忽然觉得背上发凉,“还请您回去劝劝我父王和母后,我在这里忙得很,是真的没空回家。”
要是父亲发狠,派上他姐姐抓他回家,他还真没有半点办法。
“既然三皇子不待见老臣,那老臣就回去了。”
老人又叹了口气,微微颤颤地打算开门出去。
“龟叔。”
白以辰无奈叫住他,“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别把我秘书吓坏了。”
明明没有人进入,就出去一个老头,这让白以辰就是想解释都没办法解释。
“哈哈,人老了,都忘记了。”
老人一拍脑袋,慢慢走到洗手间,身体晃了一晃,又变成一只小乌龟,爬进了洗脸池的落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