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轻咳一声,随后才开始解释:“这块玉佩是朕前几年从五台山带回来的,虽然没什么特别,但是朕就是很喜欢。所以,朕就一直把它随身带着。这次出征,朕不能带你去,就想着把它留给你。朕的福气,它沾上不少,应该也可以保佑到你。”
承祜心里一暖:“皇阿玛,你怎么还记得那个江湖术士的胡诌之言?”
康熙认真的说:“朕并不觉得他是胡说的,你也不想想,前两次的死劫,他可都算准了。只有一次了,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好啦!我知道了。”
承祜妥帖的将玉佩收好。这可是皇阿玛的一番心意啊!“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你一定要带上高朗。”
康熙无奈的拍拍他的脸:“好,带上他。现在可以睡了吧?”
承祜撑起身子半压在康熙身上:“等会儿再睡。”
只见他轻轻的堵上康熙的唇,来了一个极其缠绵的晚安吻。
经过大半年的练习,承祜的吻技已经极其熟练。康熙不管在哪方面,都是一个好老师,而承祜也是一个好学生。不过,他们始终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不是承祜不想,而是他们的意见不统一。他们都没打算做下面的那一个,但是,又都不想勉强对方。所以,就只能一直耗着。对此,承祜很有怨念,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处男身啊!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初二日,康熙帝命裕亲王福全为抚远大将军,皇子胤褆副之,出古北口;恭亲王常宁为安北大将军,简亲王雅布、信郡王鄂札副之,出喜峰口;内大臣佟国纲、佟国维、索额图、明珠、阿密达、都统苏努、喇克达、彭春、阿席坦、诺迈,护军统领苗齐纳、杨岱,前锋统领班达尔沙、迈图俱参赞军务。康熙第一次亲征葛尔丹的征程,就此开始。
目送康熙离开后,承祜就投入忙碌的监国生涯。这时候,他才真真正正体会到当皇帝有多累。他真的很庆幸,自己没傻啦吧唧的有染指这个位子的念头。
每天天还没亮,承祜就要穿着朝服去御门听政。差不多两个时辰后,他就要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
看奏折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有些大臣连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写个奏折呈报上来,真是没事找事。但是,承祜又不能不看,看完以后,还要批阅。批阅时,还要注意修辞。不能太过火,也不能太软气。
如果不偷懒的话,将一天的奏折批完差不多就到了深夜。由于是特殊时期,所以,承祜也就不用天天都出宫回自己的府邸,而是住在他原来住的阿哥所。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房里躺到那张大床上的时候,就是承祜一天最开心的时候。可以睡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这是承祜累死累活几天后的心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承祜在京城苦哈哈的面对朝臣的时候,康熙他们还没见到葛尔丹的影子,就遭遇了一场不小的波折。康熙病重了!
由于疟疾是靠蚊虫叮咬传播,所以,可以说是防不胜防。就算康熙的皇帝,那也无可幸免,因为那些蚊虫可不识什么身份地步。
皇帝病重,队伍自然不能再继续挺进。所以,他们一行人就停在了博洛和屯。军医们汇集在皇帝的营帐内,一刻都不敢放松。
“怎么样?皇上的病好些了吗?”
索额图擦着汗急问眼前的军医。
军医比索额图更着急:“没有,还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并且皇上的头痛越来越严重了。”
一旁的明珠也是满脸忧色:“要不然,我们还是让皇上回京吧!京城里面什么药都有,回去对皇上的病情更有利。”
“不行,”
躺在床上的康熙突然开口,“朕不能就这么回去。”
群臣汇集在康熙的床边,索额图难得没和明珠唱反调:“皇上,您的病不能再拖了,还是回京吧!”
康熙乏力的摆手:“不,出师没多久就班师回朝,这样于士气不利。朕不能回京,朕还要看到葛尔丹兵败如山倒。”
“可是,皇上,比起战事,您的龙体更重要。”
明珠劝道,“等您病好了,再和葛尔丹开战也不迟。”
康熙固执己见:“你们都不要说了,朕心意已决。诸位军医,朕的病真的严重到无药可医的地步了吗?”
军医们面面相觑,最后推出一人解答康熙的疑问:“皇上,您的病并非不可医。而是军营药材短缺,我们找不到药来医治您的病。”
“需要什么药,可以从京城调运。”
康熙虚弱的说。
“此病凶险至极,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
军医唯唯诺诺的回道。
这时,大臣们纷纷跪下:“臣等恳请皇上回京。”
康熙毫不理会大臣们的请求,而是质问军医们:“真的没办法了吗?”
一直在旁闷不吭声的高朗终于缓缓的走出来:“皇上,微臣手里有一种药,据说可以治愈您现在所患的寒热病。”
“哦?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康熙是病了,但是却没病糊涂。
高朗的理由很充分:“因为臣的这个药是从西方传道士手中得来的,和我们惯用的药有很大区别。我想,各位大人应该不会放心让您服用。所以,就一直没有开口。”
康熙认为他的这个说辞倒也可信:“你拿出来让朕看看。”
高朗从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拧开塞子,将里面的药片倒出一片后,才小心翼翼的递给康熙身边的梁九功。
“皇上,臣觉得西方传道士的东西皆不可信,您万万不可服用这个东西。”
索额图一点都不相信小小的药片会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