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以一句造化弄人糊弄过去,那我偏不如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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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后,反倒为白梣说话的人见多,加上薛家向冯家求亲的事逐渐扩散开,众人越发觉得是薛家既想要冯家带来的美好前程,那薛二少爷也舍不得白梣的好颜色。
与薛太太玩的好的几位,在麻将桌上曾旁敲侧击的问她,她表露出惋惜的样子道。
“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可惜的是冯大小姐早许给我们家薛二了。这白少爷为人清正,一表人才,我们也舍不得让人家甘居人下呀。”
言外之意就是,冯薛二家早已有意联姻,白梣从中作梗,想“高攀”
薛家。
冯大小姐正愁在家里没什么好消遣的,加上薛家又太过欺人太甚,她便应下婚约,准备在结亲当日给薛家一个“大礼”
与此同时,在城东南郊的迟府中。
卧床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帐,党挡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空气中满是汤药的苦味,如果有人在这屋内转上一圈,那么出去后身上的苦味也久久不能散去。
伺候的人将厚重的围帐掀开了一个角,让人进来。阳光在掀开围帐时,试图挤进一丝,但也徒劳无功,映在地上,随后又消失。
来人正是迟府的掌家人——迟老爷,被拘禁在一方小小卧房中的是他多年前夫人死后娶的续弦。
碗中的药液随着来人的手不断颤抖,泛起涟漪。
“夫人,该喝药了!”
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人,在看到他端着药进来时,瞬间瞪大双眼,想挣扎着逃离。但是又被按回原处。
“有病怎能不喝药呢?夫人,要喝药,病好的才快。”
一双宽大但是皮肤松弛、有黑色斑点的手狠狠的掐住床上人的下巴,拿着药灌了进去,床上的人披头散发的拼命的摇头挣扎。
药液顺着脸颊流到衣领上、枕头旁、鼻孔里。手逐渐掐着脖子向上仰,随着另一只手中的药液见底,呼吸受到阻碍,挣扎的也越来越无力。
终于,一碗见底。
但床上人拼命的咳嗽、呕吐。药液又飞溅了出来,窄小的卧房内,苦到令人作呕。
来人的长衫已被药液弄湿,他瞪着赤红的双眼,将手里的碗往地下狠狠一砸。抓着床上人的头使劲磕到架子床的棱角柱上。
“哐哐。。。”
几下,额角的鲜血,顺着眼泪一同流下。
“贱人。。。你一口气咽下去该多好。。。呼呼。。。还让老子费这么多心神。。。”
男人的喘息急促,不知是因为被床上人惹怒,还是体力的不支。
“真是晦气。。。占着我夫人的位置。。。你要是死了。。。我就能迎娶新人了。。。哈哈哈哈”
半威胁半疯癫的话砸在床上人的心上,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被锤出鲜血。
围帐掀开又落下,一丝凉风进来,使床上的人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呵。。。呵,我早该想道,能下手害死自己的结发夫人扶我上位,这来日也在我身上下手了。
助纣为虐,这是报应啊!哈哈哈哈哈。。。报应啊。”
眼泪落在锦被上印出一圈深色的痕迹。
床上的人躺了这么久,头上的血也渐渐的凝固了,还是不见大夫的身影,反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