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就再听不清了。好半晌后,他才推了门而进,脸色铁青,表情冷淡至极。见她还是抱着薄被,杵在门口处。他的脸色似乎愈加不悦了,声音里头透着寒:&ldo;还不去洗澡……&rdo;许连臻被他咬牙切齿地神色一惊,后退一步。她这才放开了紧握着的薄被,露出了里头棉质的家居服,一件短袖t恤还有配套的短裤。蒋正楠的神色不知不觉地缓和了些,但口气还是不大和善:&ldo;快去洗澡,把衣服给我换了!&rdo;许连臻洗的很慢,站在花洒下,冲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再吹头发,极慢极慢的吹,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可到最后,终究还是什么都好了。他的浴室里自然只有他的浴袍,她穿在身上,宽宽松松地直垂到地上。她紧紧地系好了腰带,这才拉开了门。蒋正楠靠在c黄头,扫了她一眼。她的眸子真的犹如黑色水晶,流转之间,如水般清清盈盈,大概只有心境明澈的人才会如此吧。蒋正楠慢慢地走向了她,一举一动在微暗的光下下仿佛鬼魅。许连臻不由自己地往后退,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面。蒋正楠停驻脚步,只是盯着她,似锁住爪下的猎物,极缓极缓的俯下身来。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起来。唇一点点地压了下去。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唯有将头一侧,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嘴角。他一笑,声音低沉,气息暧昧:&ldo;你能逃到哪里去?&rdo;下一刻,他就在唇畔热烈婉转地吮吻,最后重而深沉地吻进了她的唇内……蒋正楠搂着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ldo;他碰你哪里了?&rdo;她有些不明白似的抬眼望着他,眼神迷茫无辜地如同小鹿,嘴角微开,细细地喘,像是花瓣一般,娇嫩无边。他心里似被人用绒毛小手在细细地抚一般,痒的难受。便又不由自己地吻了上去……第二天,许连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她茫然着望着陌生的卧室,陌生的摆设,她拥被坐了起来,半晌,双手捂着额头,呆呆出神。回了自己原先的房间,一瞧,还是昨天她离开时的模样,看来后来那个人也没睡在这里。她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是由于曾经在牢里头过过一段毫无私密可言的生活,所以如今是极抗拒与人分享自己卧室里头的私密的,如今见那人没有睡过,便觉得整个人放松宽心了许多。便在自己房间附属的浴室里头沐浴,还在吹擦头发,别墅里头的阿姨在门外敲门道:&ldo;许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rdo;她站了起来:&ldo;好的,谢谢。&rdo;许连臻换了居家的休闲服下楼,在餐厅门口便愣住了。他这个大忙人居然没有出去,已经端坐在长长的餐桌前了……许连臻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看到过他,且又是第一次在亲密后的第二天见到他,不由地感到说不出的异样,只想转身离去。他的神色如常。她注意到他一直到她坐下来后,方动筷子。可两人从来没有这样子的在他家吃过饭,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的。今天这样子,倒真是觉得异样之极。仿佛两个人是正常的情侣,极平常的在家用餐而已。两人之间也无言,只静静相对,偌大的餐厅里头只有偶尔传来的碗筷相撞发出的清脆之声。从那日开始,许连臻很惊讶地发现有时候会很正常的上班下班,早九晚五。然后她可以在餐桌上看到他。比如现在,两人又在一起用晚餐。大约是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增多,她也已经不像开始的时候,觉得不舒服。大约是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能有个人坐在对面,陪着她,也是好的。可是唯一不好的便是,他每晚会过来,半强迫半诱惑的……许连臻烦躁无力地合上了书。一切到底怎么会发展这样子的呢!而她每天除了画画、看书、看电视,另外现在又加了一个上网外,实在想不好该怎么打发时间。日子就这么浪费着一天天地过下去吗?某天她遇到了来取文件的贺君,便跟贺君说,她想继续未完成的大学课,就算在家里学也ok。是否可以?其实当时在服装店里的时候,她就有打算存点钱,然后上个电大或者夜校什么的,拿个大学文凭。现在这个社会,大学文凭是找一份好工作最基本的配件。没这个,什么也别谈。她不知道现在的这一切何时会结束。但是,她知道,总有一天会结束的。与其每天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还不如学点东西,以后也好在社会上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