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此时那叫一个尴尬,他总不能告诉李维实情。
原来,为了石油,许大勇与王景之前支付给了镇子里不少的租金。
结果,他们什么都没捞到。
由于有合同,他们深知租金肯定拿不回来,也就不再理会这件事。
他们不在乎,可不代表镇子里的那些人不在乎。
因为李维之前要在那里办厂,振兴家乡的经济,这件事他们为了博得名声,早就上报给了上面。
上面听说这样的事情很高兴,也很重视。
结果,由于他们自己的贪婪,李维被逼走了,家乡办厂的事情也黄了。
前段时间,上面询问办厂的事情如何,镇子里暂时搪塞过去,但纸包不住火,事情总会暴露的。
所以他们第一时间找到了厂子的租赁人,许大勇和王景,希望他们可以在那里办厂。
那个地方他们才看不上呢,再加上之前的事情,他们完全没有给对方好脸色。
于是,镇子里的人就想到了李维,这个‘胸怀家乡’的有志青年,这才有了易忠这一次寒州之行。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但易忠完全无法告知李维,鬼知道他会怎样挖苦自己,或者怎样幸灾乐祸看他们笑话。
毕竟,底牌可不能被人知晓,要不然在谈判桌上就会处于劣势。
然而,他哪里知晓,这些事情,早就被李维得知了。
否则,李维怎么会愿意继续跟这种曾经坑过他的人合作。
易忠笑脸相迎道:“李维小兄弟,不瞒你说,他们两位大老板,压根看不上那里,所以我这不是来探探路吗?”
“只要李维兄弟还有振兴家乡的想法,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厂子收回来,重新租赁给你。”
李维笑着道:“易老哥实在。”
他说着,与易忠碰杯,将小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若有所思道:“要让我重新办厂,也不是不可能。”
易忠一听这话,心道有门,连忙说道:“李维,你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尽量帮忙。”
李炜心中冷笑,鱼儿既然主动咬钩,可就不要怪我下手狠了。
“问题有,而且不少,主要原因是对你们的信任。”
“别我这边同意了,你们现在答应的好好的,后来又出现什么情况,你们再一脚把我踹开。”
易忠脑袋跟拨浪鼓一样,不断摇晃坚定道:“不能,肯定不能,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哥哥哪怕丢了这份工作都要与他们吵。”
李维给易忠竖起大拇指,然后说道:“哥哥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如此,工厂的事情我可以办。”
“我的第一个要求很简单,我们重新签订合同的时候,把双方的违约金都弄很高,算是对彼此的一个约束,而且要有正规的律师公正。”
易忠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当即拍板说道:“这肯定没问题。”
李维竖起两根手指说道:“第二,我希望能够上报纸,最少是寒州正当打的报纸。”
易忠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上一次我受了委屈,让你们登报道歉肯定不可能,他们绝不会让自己的政治生涯留下污点,但我的气要出,所以我想到了这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