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夜,封暄点了一对红烛。
司绒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玩”
是两个人的心照不宣。司绒只能说是“玩”
,太子说着“玩”
,但他不想“玩”
,所以,我们太子要开始反钓司绒了,欢迎进入第二进程——钓与反钓。
第25章那就别走了
翌日,封暄命人把早膳挪到卧房内来,司绒没什么食欲,挑着肉粥里的小白萝卜吃。
她往常吃东西就很香,也不挑食,什么都吃点儿,让人不知不觉产生一种奇特的成就感。
封暄在细微地观察她,不是出于算计和防备,就是好奇。
突如其来的结合,让稍显不足的了解度成为一种急需补上的空白,但司绒就一点也不想了解他,耽溺其中的只有封暄,他在观察中把“司绒”
这两个字填补得有血有肉,丰富多姿,像掌心里跳舞的豆子姑娘。
“别看我。”
她懒恹恹地放筷子,指了一下牛乳蛋羹。
“还想吃什么?”
封暄放下筷子,把蛋羹移给她。
“抽龙筋,扒龙皮,啖龙肉,”
她捏勺子吃一口,眼神落在他肩上,“饮龙血。”
封暄一滞,肩头一溜儿都是浅牙印,原本不痛不痒,此刻诡异地烫起来,连同他的耳根一道悄悄红了,他掩饰性地喝了口茶,继续挑着她爱吃的往她碗里搁。
用过早饭后,稚山送来阿悍尔的回信。
昨夜雨大,阿悍尔和东宫护卫都挤在茶房里,大眼对小眼地过了一夜,两边都不习惯,所以今日所有人齐刷刷地黑了一圈眼眶。
司绒拆火漆时,眼睛在稚山眼下转了两圈,等稚山出去后,司绒边看信边问:“你的人是不是欺负稚山了?稚山还小,身世可怜,在阿悍尔连我阿爹阿娘都宠,你给他们交代几句。”
“他身手不错,阿悍尔没有那样的刀法。”
封暄在窗下一张小书桌上写完一封信,盖了私戳,用火漆封上。
“他是我从阿蒙山……”
司绒的目光在快速的扫视中蓦然停下来,顿在其中一道龙飞凤舞的字眼上,抬头,顿了片刻,含笑望他,“殿下啊,怎么还套起我的话。”
封暄食指中指交叠,弹了一记窗,把信交给了窗外闻声而来的九山,转头说:“他底子扎实,不是练的正统刀法,没有定招,但十足狠辣,是从生死境中才能磨出来的身手……他是阿蒙山蚍蜉楼的人?”
“殿下也知道蚍蜉楼,”
司绒心中微震,面上不露分毫,转移着话题,“稚山是我捡回来的,他带的信是我阿爹的,押运辎重的队伍停留在雨东河畔,殿下是要这批辎重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北昭呢,还是要在明面上给阿悍尔一个友邦的名分?”
名分。
司绒言者无心,封暄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