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宝贝呢!这什么破烂玩意儿!”
金向高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哥俩冷汗直冒。
门外光线忽而一暗,定睛一看是秦宣。他阴沉着脸,看着两名侍卫,吓得那两哥俩神色惨变,跪地直求饶。
秦宣没有踏进去,而是冷冷地说道“金公子,你越界了!”
金向高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我看到这里没人阻止,我便进来了呀!实属无心呐!秦宗主未免太过严肃了!这里又不是青提山!”
他笑嘻嘻的表情让秦宣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死这个废物,他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你们两个将盒子收好,下去领罚!金公子,这里不能进来!若是再让我现一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金向高满不在乎地瘪瘪嘴,道“这地方,下次请我来,我也不来!搞得好像多神秘似的,是没见过稀世珍品吗?凭这些破玩意儿还跟什么宝贝似的,整一个暴户!”
他言语犀利刻薄,字字句句皆是踩在秦宣的雷点上疯狂蹦跶,秦宣又不能得罪这小兔崽子,只能在心里默默念下,今后有得是让你痛苦的地方!
原本抱着吃瓜心态的白澄目睹这一切,不由感叹皇天不负有心人哪!这金向高简直是误打误撞让她找到了一个大收获啊!
这看似古朴的高楼实则早就被徐安设了封印,越是有灵力的人靠近,其功力必被反噬。故而那秦宣都不敢踏进去半分,可是这金向高居然若无其事地进去,并且也没有任何不适。
可见这小子是一点灵力都没有,白澄渍渍地叹息:这世上有如此废物的大少爷。只能说他爹金掌门多年专横跋扈,终于得到了报应,报应啊!
如此费尽心思地设如此一禁地,当然不是为了供那些玉器摆件,恰恰就是为了供那个不起眼的乌漆木盒。白澄在外面看得真切,是骨串!是一个灵兽整个族群的头骨!盘得圆润光泽,只能说明这主人是有多变态!
微微的光芒是灵兽冲天的怨气!只是为何只是微微的光芒?按理来说灵兽的头骨应该是泛着强烈的蓝光的。
白澄心中有惑,却也来不及多想。出来已有一个多月,想必俞楚会担心的。
徐安这人拥有灭世黑莲,其功力深不可测,加之为人谨慎,不似秦宣那家伙。想靠近徐安打探消息,确实花了白澄不少心思。
她回到客栈,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前往丹穴山。
夜色昏暗,白澄坐在茶楼有些犹豫。大晚上的赶路,又会路过天骏山,她实在不想。虽说白澄这人大大咧咧的,可是当年她抱着奄奄一息的俞楚从天骏山赶下来的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她至今忘不了,人都有自己不愿去回忆的东西,白澄也是,虽然严格意义上讲她不是人。
白澄忽而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她一直想与俞楚相认,却说不出口。。。。。。。
俞楚这丫头虽说聪明,却忘了为何白澄一只千年灵兽会一直跟着她,甚至不明白为何她的血液如此特殊。白澄叹了口气,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当年从锁灵塔逃窜至鹿城时,结识了俞尚乾,两人一见钟情。白澄便住下,并诞下一女娃。只是碍于魏齐鸣的威慑,又怕俞尚乾受牵连,白澄才主动回到丹穴山,并接受了惩罚。
那时,她用自身灵力和血液培育出几株千丝草希望俞尚乾父女两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她也好安心离去。不曾想,锁灵塔再次震动,她思女心切,再次逃了出去。未至鹿城,就在云城碰见俞楚,她日思夜想的女儿,只是不曾料到俞家竟已毁,丈夫枉死,女儿流浪,白澄心中悲愤,却再没勇气与俞楚相认。只能这样,一路默默地保护她,支持着她。
白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当年为了培育千丝草,一身珍贵的血液就失去它原本应该有的功能,以至于俞楚现在什么事都得靠自己。白澄叹口气,只道造化弄人啊!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人来人往的街道慢慢地行驶了过去。
白澄认得那是徐府的马车,只是徐安此刻应该是在府上招待金掌门的,这时出门是要去哪里?
她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扔了几块铜钱,快步走了出去。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到本公子身上!”
来人大声囔囔着,叫嚣着揪着白澄的衣领不放。
白澄暗自叫苦,出门太匆忙,居然跟金大公子这个小混混给撞上了!白澄一身破旧棉袄,脸与俞楚之前一样涂的极黑,不仔细看就是个农家妇女。
那金向高眼神迷离,一身的酒气味呛得白澄直反胃。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眼瞎没见到大爷!”
白澄识相的求饶却没有换来金向高的谅解。
他心情不好,整好逮到一个出气筒,自然不肯放过。
只是两人的推搡很快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有些好心者看出这公子欺人太甚,纷纷上前劝阻,一时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下去看看,前面是怎么了!”
徐安紧闭着双眼,不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