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冷不淡。
孟欢走近,声音很轻:“夫君……”
蔺泊舟目光斜了回来,便顿住。
军队里条件不好,他想洗澡只得提一桶冷水来冲。
走近,孟欢才现他这一天恐怕晒得够呛,握紧马缰绳的手背晒脱了皮,肤色深了些,本来是朝廷里书写墨的文臣,如今浑身躁烈,逐渐磨出了武将的锋利气息。
下意识看了看帐篷外,孟欢摸他的手背,语气沮丧:“疼不疼啊?”
蔺泊舟扶着他的腰一搂,搂到了屏风后,手放在他屁股:“不疼。”
说完亲他的耳颈。
有些炙热的气息,漫过鼻尖,两个人一整天也只有这样一会儿时间,说一会儿话。孟欢拧起帕子给他擦了擦身,往下看,果然,骑了一天马,大腿内侧都磨脱皮了。
“我听说你骑了一整天的马,好累啊。”
孟欢都替他嘀咕。
重拧帕子擦拭他的肩颈和胸膛,还有腰部结实的腹肌,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给蔺泊舟擦拭身子时,蔺泊舟似乎赶着时间,掐着秒,动作很快地抚平着他一见到孟欢就开始躁动的东西。
孟欢也没有在意,早习惯了,专心地给他擦着汗。
不过低头时,帕子落到水里,一声轻响。
伴随着水声,温热的液体也溅到了唇瓣。
“夫君……”
孟欢真没想到他对着脸,眉眼难掩意外,抬头,那微红的唇瓣张开,白净的牙齿咬紧,眉眼里全是欲言又止和茫然,“你对着我的脸——”
军队这种地方全是男人,雄性激素旺盛,就很容易激出男人血液里的残暴,强势,重欲,还有粗鲁,无礼,变成更偏向只注重身体素质的原始野兽。
蔺泊舟昨晚先杀了人,今晚又躁烈了一天,没时间读书,礼义廉耻好像就淡了许多。
孟欢蹙眉不解,蔺泊舟指尖掐他的唇瓣,那眼底沉如潭水,微抬起:“舔舔。”
声音也低。
“……”
救。
舔什么……
很内个啊。
孟欢捏紧帕子,羞耻心搞得耳朵挺红,潮湿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后,不情不愿地探出舌尖舔了下饱满的唇瓣。唇瓣顿时泛着亮晶晶的水光,气息顿时席卷入口腔,氤氲开来。
气氛十分安静。
真就变成禽兽似的。
蔺泊舟眉眼一缓,神色顿时愉悦至极。
“……”
孟欢耳朵通红,来怜惜他的好心情消失殆尽,把帕子往他身上一丢:“就想来跟你说一句,我在那边住的挺好,你不要担心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再见。”
语气干脆,说完就往营帐外跑。
也没管背后蔺泊舟拿起帕子,见帘子被他撩开后便垂了下来,敛着眸子,唇角莫名笑了笑。
夜色昏暗,遮住了孟欢心情复杂的眉眼。
环境对人的影响真大啊……他情不自禁想,总感觉蔺泊舟在这多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一身兵匪习气,完全改头换面野得没边儿了。……
环境对人的影响真大啊……他情不自禁想,总感觉蔺泊舟在这多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一身兵匪习气,完全改头换面野得没边儿了。
孟欢回到营帐前,先蹭了下唇,确定什么也没有。
大伙都在收拾东西,祝东说:“回来了?收衣服吧,咱们明天一大早就赶路行军了。”
“这么快?”
孟欢回地铺把衣服先折叠起收进包袱,整座营帐内没什么人说话,只有窸窸窣窣收衣服的动静。
从掀开的帘子也能看见,对面镇关侯的营帐里人忙进忙出也收拾着东西。
连营内很安静,气氛又莫名躁动。
——这是要准备行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