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容起身恶狠狠的将顾南绾推开,吼骂道:“混账东西!当着你父亲的面,你还敢对飘飘下手!”
“飘飘的手要是废了,你且给我等着!”
陈珂容赶紧将顾飘飘从地上搀扶起来,去检查她的手腕。
就在这时大夫提着药箱也赶了过来,陈珂容急的快哭了出来,连忙让大夫给顾飘飘检查伤口。
大夫汗颜,将顾飘飘手腕上的绷带解开,在厚厚的绷带下手腕没有丝毫肿痛,甚至没有一点伤口。
随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大夫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二小姐的手没有事,只是错位而已,又接回去了。”
“什么!”
陈珂容满脸不相信,不死心道:“大夫您再好好检查一下,她疼的都晕死过去了,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大夫摇了摇头,十分无奈的将顾飘飘的手腕放下,叹了口气:“的确没有事,老朽看病三十载,怎会出错?”
顾南绾故作踉跄,往后推了几步,趁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一脚就踩到了顾飘飘的身上。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你这个贱蹄子!”
躺在地上的顾飘飘突然跳了起来,腥红的眼眸剜着顾南绾,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众人被顾飘飘吓了一跳,刚刚还昏死在地上,怎么突然生龙活虎起来?
顾振就算再蠢也看出来这一切都是顾飘飘装的,连忙命人将她拉住,几个丫鬟婆子围了上来,死死的将顾飘飘摁在地上。
“闹够了没
有!”
顾振挥袖,直接将手边的茶盏摔了个稀烂。
顾振起身背手而立,身型挺拔威严沉稳,脸黑的跟烧炭一般,指着陈珂容跟顾飘飘骂了起来。
“你们俩疯了不成!马上要嫁人了,还这般任性妄为,嫁去柳家也只会让人笑话,还有你看看自己,哪有主母的样子,把她都教成什么样了!”
这怒吼声在花厅回响,顾振从前只觉得陈珂容有当主母的样子,把顾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也不用操心。
但这些日子她跟发了邪风一般,闹的整个顾家不得安生,心中也多了几分厌恶,冷冷的开口。
“从今日起,你禁足雅苑好好反思,飘飘也待在屋子里不准出来,把《女则》给我抄二十遍,好好准备婚事!”
顾振撂下这话便拂袖而去,只留下陈珂容跟顾飘飘趴在地上面面相觑,心中有一万个不愿,也不敢再反抗。
顾南绾憩声啧啧两下,又伸了个懒腰,满面春风的笑着,随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花厅。
陈珂容跟顾飘飘望着顾南绾离开的背影,两人更是恨的牙痒痒,本以为这次能好好处罚顾南绾,没想到反而惹恼了顾振。
顾飘飘这才反应过来,拉着长脸不悦道:“母亲该不会我真的要嫁去柳家,你不是说有办法让顾南绾替我出嫁,现在爹爹也不向着我们了。”
这几次她也看明白了,顾南绾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每每想拉她下水,她却将自己摘
的干干净净,反倒让她们母女成了垫脚石。
“飘飘你放心,离你嫁去柳家还有月余。”
陈珂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阴谲,嘴角也勾了勾:“我不会让你嫁过去的,自然也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