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眸色沉如寂静的深潭,周身弥漫野痞的狠气。
“……”
眉头拧着,沉沉的睡过去。
*
第二天。
今天要上课,纪啾啾起了个大早,她拉开衣柜的门,选了一件稍微正式一点的衬衫,配了条浅色水洗宽松牛仔裤,裤脚挽起一大截,脚踩高帮帆布鞋。
蓬松细软的头乖乖的垂下来。
“……”
傅祈是被她戳醒的。
少年睁眼的时候,小姑娘还在扒拉他漆黑卷翘如蝶翼般好看的眼睫毛,阴影覆下,在眼窝处投下浅淡的扇形剪影。
“……”
纪啾啾若无其事的收回爪子,小手藏在身后赶紧拍拍,拍走她刚拽下来的两根眼睫毛,“该起床了喔,你要迟到啦。”
傅祈垂着眼睛睨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沉沙低哑“……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他的T恤宽大而松垮,他这么一动作,领口就往下掉,露出苍白而精致的锁骨。
纪啾啾“咯噔”
了一下。
小耳朵爬上层淡淡的绯色。
大早上的就看少年的美色,纪啾啾身为一只单身了千百年的兔子,差点把持不住。
……他介个脖子。
……他介个锁骨。
……他介个嘴。
看起来,都好像比萝卜更有吸引力喔。
纪啾啾多看了他两秒,然后就被傅祈万分嫌弃的用指尖戳远了。
“出去,”
傅祈好看邪肆的眉梢一挑,抬手直接从沙背上把校服抓过来,瞥她一眼,“我换衣服。”
“你换嘛,”
纪啾啾色胆包天,大眼睛一眯,竖起三根手指与太阳穴平齐,一脸纯真,“我不看。”
傅祈“?”
我信了你他妈个老色批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