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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页（第2页）
陈书明好心地捎她一程。一上车，陈书明便拿出ipad放在膝上回覆工作邮件。
**ten瞬间压力爆炸。老板娱乐之余不忘工作，她做下属的在刷ins？**ten头皮麻，试图转移老板对工作的注意力。
“今晚的演唱会不错吧？”
“还行，之前没怎么听过美声加流行的歌。感觉挺奇的。”
陈书明头也不抬。
“要不是你，这场演唱会也开不下去。”
**ten实在不想看到老板的ipad，赶紧扭头望窗，“没你提醒，我可想不到a1ayscafé。”
业内人对这种利用游戏规则捞钱的企业一向不看好，甚至带有蔑视滤镜。但有钱能烧又需要排面的企业，恰恰是演唱会需要的。
“准确点说，没有nete，没有这场演唱会。”
陈书明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划拉，“nete帮演唱会拉赞助的事动静不小，不然我不会知道。”
“感觉你还很关注nete。”
“她的消息我总不能不留意。”
陈书明放下手，肩膀松垮下来靠着车椅。“我欠她很多，不是钱可以弥补的。你知道她去澳洲之前的事吧？”
“知道一点。”
陈书明闭上眼睛，右手揉着太阳穴。“我刚和她拍拖时，完全没想过她有这样的过去。她善良，温柔，体贴，看上去像是那种在温馨家庭长大所以对世界充满善意的女孩。是不是很难得？可后来她为了我，浑身长满了刺，下手快准狠，把商业世界那套规则玩得很熟练，一点都不留情面。”
陈书明苦笑，“当时我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她和我是利益共同体，她为我的利益而狠，未尝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考虑。直到我现她偷偷吃抗抑郁的药，我才知道不是这回事。她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她爱我。”
“抗抑郁的药？”
**ten瞪大眼睛。
“嗯。吃药还导致了她孕早期流产。”
**ten像是嗓子里被硬塞了一个鸡蛋，吐又吐不出，吞又吞不下。“流产……？”
“也怪我。nete最讨厌婚前怀孕，是我应酬回来喝醉了才有的孩子。不然nete不用遭这个罪。”
陈书明长长地慢慢地吁了一口气，“没钱，工作忙，抑郁症，流产。nete那段日子过得……反正都是我的错。”
“她没和我说。”
“她就是这样，喜欢假装最悲伤的回忆不存在。所以流产这件事就我和她知道，你假装没听到吧。”
“为什么和我说？”
“因为我今晚心里不太舒服，想找人说说话，刚好你嘴巴严实，也知道我们的过往。”
陈书明说，“而且你是我下属。”
最后这一句话他说得挺re1ax的。
**ten内心翻白眼。心里不舒服……“为什么心里不舒服？”
**ten明知故问，但她就是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念头。
“nete好端端地怎么会帮演唱会拉赞助？我叫人搜了’愈姝‘的资料，”
陈书明认命地摇摇头，“原来’愈姝‘的地址旁边刚好是Be11aVoce其中一个成员的工作室。而这个人和插r1es在社交网络上的关系还挺好的。nete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拼尽全力去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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