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珍感念云珍珠帮了自己一个忙,悄悄拽了拽云珍珠的袖子,希望她可以住嘴,可是云珍珠完全没有意识到袁金铃的怒气。
“袁小姐,幸亏你来了,不然荀公子就被云沫那贱人抢走了。”
本来袁金铃已经快要怒了,但是听到云珍珠出口骂云沫,她又将方才的怒气收敛起来,转眸,将云珍珠盯着。
慧珍觉察到袁金铃怒气已灭,松了一口气,“珍珠妹妹,此话怎讲?”
若是能从云珍珠嘴里打听到一些,关于云沫的不好传闻,再想方设法传到荀公子耳中,荀公子知道了云沫的丑闻,到时候,说不定就亲近自家小姐了。
“袁小姐,慧珍姐姐,你们别被云沫那贱人骗了,云沫那贱人平日里看起来正经得很,其实是个娼妇,背地里专干勾引男人的勾当。”
云珍珠继续往云沫身上泼粪,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云晓童,你们见过没?就是云沫跟野男人厮混生的野种,荀公子定是中了云沫那贱人的狐媚术,所以才天天往茅草屋跑。”
“云姑娘竟然是这种人。”
慧珍听后,假装很惊讶,“珍珠妹妹,你若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袁金铃走在最前面,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听着慧珍从云珍珠嘴里套话。
在听到云沫是因为偷汉子,才生下云晓童这件事后,她勾了勾嘴角,樱花秀唇露出明艳的笑容,方才郁结在胸口的怒火也一扫而空。
原来云沫竟是这般不洁,这样的人,就算荀公子看上了,不计较,荀家老太爷也不会答应的,云沫想嫁进荀家,哼,简直是做梦。
茅草屋里,送走了袁金铃后,云沫只觉得一身轻松,连呼吸都畅快了不少,此刻,她正坐在阴凉处小憩。
果然,有袁大小姐那朵白莲花在,连家里的空气都变味了。
“云夜,方才的事,谢了。”
她知道,云夜之所以那般对袁金铃说话,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喜欢袁金铃。
云夜微瞌着双目,坐在另一把椅子上,云沫的话音传入耳,他将眸子睁开,侧着脸,淡淡瞥了她一眼,旋即便将脸转了过来。
“我这么做,也不全是因为你,那个女人,我也不喜欢。”
说完,他又瞌上了双目。
云沫见他微闭着眼,一副孤傲到没朋友的模样,有些语噎。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了。”
她本来还想着,今晚炒几道拿手好菜,犒劳犒劳他连日来辛苦管理树苗,现在看来,就不必了,反正嘴贱的人吃什么都一个味道。
午后小憩好,云夜去驴棚取了一件东西,将云晓童叫到身边。
“童童,想跟夜叔叔学武功吗?”
他凝眉,有些紧张的盯着云晓童那张稚嫩的小脸,生怕云晓童摇头说不想学。
这些日,臭小子有空就往荀澈的帐篷里钻,全然成了荀澈身后的小尾巴,这种感觉令他很不爽。
“想学。”
云晓童盯着云夜手里的东西,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喜欢得视线都移不开了。
见云晓童盯着自己手里的木剑出神,云夜勾起唇角,一抹愉悦的笑容浮在脸上,“夜叔叔教你如何,这是夜叔叔给你做的木剑。”
“嗯。”
云晓童重重点头,从云夜手中接过木剑,比划了两下,“谢谢夜叔叔。”
云沫在一旁看着二人,见云晓童握着那木剑爱不释手的模样,也跟着笑了笑。
“云夜,这些天,你就是在忙着做这把木剑?”
那木剑磨砺得很光滑,剑柄上还刻了几道花纹,这样精致的小木剑,没有几日功夫是磨砺不出来的,难怪这些天,云夜吃过晚饭,早早就回了驴棚,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给童童做木剑。
云夜没说话,只侧着脸,对着云沫的方向点了点头,然后转而对云晓童道:“学武很辛苦,童童可能吃苦?”
“夜叔叔,我不怕吃苦。”
云晓童握着木剑,眼神笃定,“学会武功就能保护娘亲了,我不怕苦。”
“很好,知道保护娘亲。”
云夜摸了摸他的头,古井般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暖意,然后他走到云沫的面前,因为高出云沫许多,他垂着眸子,两道目光紧锁在云沫的身上,口吻认真道:“你放心,我会将童童教得很好。”
他不是在征求云沫的意见,而是向云沫保证,他一定会将云晓童教得很好。
“我相信你。”
云沫不能自已的说出了这句话,话出口后,她才扬着水剪般的眸子,微微惊讶的将云夜盯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这般相信云夜了。
云夜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嘴角的幅度加大加深,眸中更是暖意融融,那暖意视乎是要将云沫给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