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山势自然形成的弯,迎面就见一个不小的瀑布在山壁中奔腾,瀑布下面,绽放着大片鸢尾花,鸢尾一般为紫色,这里的鸢尾却是紫白相间的,远远望去,清纯却不朴素,妖冶却不浮夸。再往两侧,就是大片柔嫩的青草,间或有一两朵不知名的小花,大漠本就干燥,这里确实异常湿润。恍惚间,云初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京,如今正在城外哪座小山上踏青呢。
“这里是我儿时偶然发现的,你说的鸢尾,大漠里没有这种花,只有这里有。”
云初完全被这里的风景震撼住了。
“鸢尾花喜暖喜湿,大漠环境如此干燥,竟然也能生长。”
“此地地势特殊,因此常年都保持温暖湿润,另外,这里似乎可以改变位置,只有跟随一种特殊的指路草才能找到。”
“这么奇怪?”
云初走上前去摘落一个花瓣闻了闻。
“确实是鸢尾花,还是可以入药的品种。”
“这里还住着一个老翁,我们可以去问一问他有没有别的人来采过此花。”
云初点头,鸢尾毒工艺复杂,鸢尾花又极其少见,几乎是启国皇室的专用毒药,投毒者很有可能就是从这里取的原材料。
然而,等到两人到达那老翁的住处,却发现他面色惨白,晕倒在地,近乎死亡。
云初跑上前来为老翁诊脉。
“他受了严重的内伤,需要立即为他行针。”
云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
银针。
“你能治好?”
萧九渊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将绝,按理说是死定了才对。
“少废话,快来帮我把他抬上床。”
半刻钟后,床上的老翁呼吸逐渐平和,云初的治疗也逐渐走向尾声。
收针完毕,云初抬手就向萧九渊侧腰处拧去。
“嘶,”
萧九渊也不说话,只是无辜的看向她。
“竟然敢质疑本姑娘的医术!”
云初眯眼。
“草原上有一句话。”
“什么?”
“强者不需要为自己辩解。”
“你敢说我是弱者医术不精区区女子不堪大用就应该坐在家里绣花带娃治病也是在害人?”
云初抬手就掐萧九渊的脖子。
萧九渊顺势将云初抱起,就亲了上去。
云初睁大双眼呆在原地,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忘记了。
“流氓!”
呆呆的被亲了一会儿,云初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了,手脚并用的就要挣脱萧九渊的钳制。
可惜两人的力气又岂会是一个量级的?
握住云初的双手,萧九渊再次低头亲亲云初的嘴唇。
“我的新娘是草原上最聪慧勇敢的的女孩儿。”
云初脸颊通红,扭过头不去看这个流氓。
“哼,虚伪!”
萧九渊挑起嘴角,握住云初的一双手按向自己的心脏。
“敕勒族人从不会欺骗自己的爱人。”
也许是感受到的心跳太过沉稳坚定,也许是听到的声音太过认真惑人,又也许是眼前人的看了许多遍的眼睛太过清澈真诚。云初的心脏如同出了故
障的器械,忽然的,就漏跳了一拍。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云初没来由的想,就像这个真诚洒脱的民族一样,眼前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