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当这是裴钰用来拒绝她的借口,其实从来不是的。
她了解裴钰,他从来不屑于用这样的理由。
“公主,你去哪?”
看孟沅澄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小云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怎么说着说着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越说越多,才害得公主这么伤心。
夜里,孟沅澄翻来覆去地也睡不安稳。
小云的话一直在她脑中回荡。
‘裴大人对这位姑娘可用心了’
‘生怕有丁点没想到的地方’
原来他不是没有心,只不过他的心全放在了别人身上。
辗转反侧,孟沅澄闭上双眼,想让自己睡去,反倒是越来越清醒,心口也总像是堵着一团东西,闷得心慌。
孟沅澄干脆掀开被子,随手披了件衣服,出了寝宫。
夜已深了,四周十分寂静,偶尔的几声猫叫,竟还有些瘆人,好在宫中四处还点着宫灯,让孟沅澄不至那么害怕。
孟沅澄心下烦闷,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处极偏僻的角落,四下无人,连灯也无一盏。
孟沅澄此时才开始害怕起来。
虽说这皇宫是她自幼长大的地方,可皇宫这般大,也有她未曾去过的地方,就像如今她身处的这处。
往日小云最爱说些不知从谁那里听来的奇奇怪怪的异事,如今独自在这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隐秘处,那些怪事又从孟沅澄的脑中冒了出来。
孟沅澄心里紧张,脚下滑了一下,身上披着的外衣就落到了地上,谁知突然的一阵风,将衣服吹得更远。
孟沅澄摸着手边的石头,进到了假山后面,捡到衣服,她正要起身,却听到了隐约的人声。
“我可想死娘娘了。”
孟沅澄大惊,宫里如何会有男人的声音,还是在此三更半夜的时刻,更奇怪的是,这个男人还称呼另一人为娘娘?
接下来便是女人的一声轻吟:“你轻点,这么猴急!”
“娘娘不也想了吗?”
这个声音,孟沅澄觉得好像格外地耳熟,她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到一阵令她脸红心跳的声音。
细细簌簌,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应是在宽衣解带,然后,就是。。。。。。
孟沅澄虽无经验,可听来学来的也不少,自然知道这是何动静。
也不知这二人要到何时去,她也不能就此在这里等着他们离去,可这两人正好在距她不远的斜对面,她此时若是出去,定会让那两人现的。
“啊。。。。。。唔。。。。。。”
孟沅澄也真是倒霉,脚下的那块石头也不知是何时早已有了裂缝,孟沅澄在此处站了许久,石块裂开,她脚下一空,惊慌失措下叫出了声,就在孟沅澄以为自己会被那二人现时,一只手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第七章他说话的时候,唇从她的耳边轻……
孟沅澄明显能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是男人的手,她立刻挣扎起来,双手握住了男人捂住她口鼻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身后人似乎也没料到孟沅澄会来这一手,并未有什么防备。
听到身后的男人闷哼一声,孟沅澄当即又抬脚往男人的脚上踩了去,不过凭孟沅澄这般纤瘦的身材,即便是用了大力,对这个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来说,也如同隔靴搔痒,根本不造成什么伤害。
就在孟沅澄的手肘快要撞上他胸口的时候,这一回,他早有了准备,擒住了孟沅澄的手臂,将孟沅澄的两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再次捂住了孟沅澄的口鼻。
男女毕竟是有区别的,孟沅澄感受到身后人带来的巨大的压迫感。
她整个人都完全地被纳入了男人的怀中,甚至还能听清他的心跳声。
孟沅澄心里惊慌,虽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进到宫中的,可此处偏僻,又无侍卫,若是这个男人想对她做些什么,她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何况不远处还有一对偷情的野鸳鸯。
孟沅澄思来想去,强行逃走应该是难做到了,只能晓之以情。
她正要开口,男人似乎早已料到她想做什么,先她一步,在她耳边近乎耳语道:“你想被现?”
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唇从孟沅澄的耳边轻轻擦过,孟沅澄浑身一个激灵,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权衡之下,孟沅澄放弃了跟他沟通。
算了,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万一这个男人被刺激得对她做出什么来,那她真是得不偿失。
孟沅澄倒是想着安静下来,可不远处那两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令孟沅澄面红耳赤的动静一直传来,她就是想当个聋子都做不到。
身后的男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孟沅澄倒霉地现,他的呼吸似乎也粗重起来。
贴着她的属于身后男人的胸膛温度也逐渐升了起来。
孟沅澄心里叫苦不迭,这个男人或许本来没有劫色的意思,听着那两人的动静,万一还真把他听得激动了,那她不就成了盘中肉。
她一个小姑娘听这声音都会有心猿意马,别说身后这个男人了。
谁来救救她!
孟沅澄忽然感到擒住她双手的力消失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人调转了个方向,面朝着身后人的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