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地要比晋地的叶周暖,殷烈看着脚下的地,“在宋邑落吗?还是挑个其他地方,我对宋邑更熟些。”
,宋邑是宋地的中心。
“那便在宋邑落。”
晋仇道。
殷烈笑了声,“宋地的人傻,你要是见了,不要跟我一起笑。”
“怎么个傻法?”
晋仇对宋地实在是不熟,这六千年他不问与殷相关的事。六千年前,天下是殷王的,宋公身为殷王的叔叔,也没人敢妄加评论,自然连带着宋地都多了抹神秘。
殷烈笑地很怪,“看见远方那条河没?我上次来宋地,有人泡在河里,皮都快泡没了,还不离开。”
“河里灵气更旺吗?”
晋仇问,有些修士为了更旺的灵气,的确愿意舍弃自己的身体。
“旺,当然旺。”
殷烈摇头,“看我指尖这点光,它那河中的灵气比我指尖的都弱。”
他手尖是片微茫,如不是晋仇现在好受了些,都未必能看清。
“哈哈,他也不是为这些灵气,就是某日他在河中捉鱼时,突然觉河中灵气大盛,河流上方有修士流过时,不小心跌进河中,打碎了法器,倾泻出一些灵气来,而他在河中,正好受了这股气,法力精进了许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便一直在河中泡着。可这种机缘巧合的事怎么可能时时生,他浪费的这些时间,用在修行上,早比现在强了。”
晋仇听着殷烈的话,殷烈声音很好听,虽不如殷王的,却也远胜世人。说起讥讽的话来也不让人反感,只觉他年龄太小,受过的磋磨太少了。
“还有其他的事吗?”
“有,这种事可多了。”
殷烈又给晋仇讲了一个,这两个故事都不长,他话讲的很快,等讲完时,已和晋仇落在了地上。
叫做黑鬼的马被他收起,冷寒泽从马上下来。
“有人。”
他道。
晋仇也觉得有人。
殷烈却不以为然,“害不了我们就行。”
“的确是害不了你。”
殷烈的话方落,这声音便起来了,从树林中穿出一女子,身着白衣,却拿着带血的鞭子。
“叔叔说让我在此等着你们,你们倒是真的在这里。既然来了,便不要想着跑了。”
是宋甫朱,她说完这话,晋仇便觉眼前模糊起来,他看见一个个小人在舞动,跳着诡异的舞,他们披着血,割着肉,腐烂的气息传来。这动作刚健而有力,像是席卷一切的乌云。与此同时,他听见了乐声,应该是乐器出的,空灵灵,冰冷冷,看不见摸不着也形容不出的乐器,说不上什么感觉,一声落的时候会让人不想听下一声,偏偏每声都是恐慌的,都是阴森的。
晋仇突然明白,这是桑林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