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子虚乌有,皇上自然也要帮容璟找回面子:“既然此事纯属诬陷,朕便将禄丰交由太子自行处置。以防有人觉得攀蔑朕的儿子是小事,太子可别心慈手软。”
“是。”
容璟仍然盯着容千琮。
容千琮比禄丰经得住吓,转头避开容璟的目光,问皇上:“父皇,儿臣只是担忧三弟,只可惜晚了一步。”
皇上又看向贺源。
贺源上前一步:“回二殿下的话,三殿下只是肩膀受了伤。”
容千琮一怔,方才容千珑说的信誓旦旦,他还真以为容千瑜死透了,没想到只是肩膀受伤。
“如,如此,儿臣便放心了。”
容千琮不好咬着不放。
既然兄弟私-通的罪名洗清,便只剩下容千珑放箭刺伤容千瑜的事,皇上还是要做做样子:“四皇子不仅无朕旨意擅自去往关押犯错皇子的别院,更刺伤三皇子残害手足。太子。”
“儿臣在。”
“你说该怎么罚?”
容璟已经不在乎好不好看,势必要将容千珑袒护到底:“儿臣以为事出有因,千珑又体弱,不如就罚他不准出宫,由儿臣看管吧。”
皇上盯着容璟目光越来越深。他抬了抬手,“都出去。”
容千琮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便跟着一群内官退出殿外。
容千珑不知道让退出去的人中包不包括自己,想着自己还没被发落,便没有走。
皇上也没避着他,直接问容璟:“你同朕说实话,有没有私心。”
皇后隔着珠帘紧张的看着容璟,她生怕自己儿子的狠劲儿当着皇上的面认下来,若真如此,皇上再看重容璟,也绝不会允许他碰自己的亲弟弟。
皇后小声哭起来,且越哭越大声,直到哭声引起皇上的注意,神色复杂的回头问她:“皇后?是怨朕太严厉?”
“不是怨陛下…”
皇后示弱道:“臣妾是怨自己,怨自己没用,护不住儿子,让儿子平白遭受这样的污蔑!臣妾真就如朝臣所说,是不祥的妖妃,迟早会引来祸患,我的儿啊,都怪娘亲,都是娘亲的错…”
她的话正戳中皇上的伤心处,当时皇后被弹劾的有多可怜,皇上就有多愧疚自责。
如今旧事重提,皇上只剩下心疼,也不在乎容璟的回答了,连忙去哄皇后:“妗儿说什么呢,如今谁还敢再说你一个不是?朕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仰仗赵太傅的新皇了。朕护的住你,也护得住我们的孩儿,是朕说错话了,妗儿不哭了。”
皇后只管哭,不说话也不看他,捂着眼睛哭的肝肠寸断。
皇上赶紧扭头对珠帘外的儿子说:“千珑,你今日受委屈了,明日父皇补偿你,千璟,你好生安抚你弟弟。”
容璟冷笑,“是。”
明明刚才还在质问他有无私心,皇后一哭不仅连问都不问了,还把人送到他手里照看。
“娘亲…”
容千珑要跟上去,被容璟一把拉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母后在帮我们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