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缄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喝汤,我喜欢喝你亲手煲的粥。李云锦一听顿时眼睛都瞪大了,她的女儿居然还会煲粥给别人喝?天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纪安很有把碗塞进女王的嘴里堵她嘴的冲动,让你喝醉,让你乱说话!可是她不敢,这是女王!她扭头看向李云锦,妈,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去睡嘛,她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rdo;让李云锦去睡?现在就算是拿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肯去。她现在精神着呢,比刚睡醒还精神!她这个有点自闭的宝贝女儿头一回主动带人回家,还曾经亲手煲过粥给人家喝,这让她如何不对这位大美女好奇。啧啧,她这个亲老妈都没喝过几回纪安熬的粥。我不困,安安啊,你去把客房收拾下。&rdo;李云锦在萧言缄的旁边坐下。尽管喝醉了,可是看这气质和风情,还有这水灵灵的样子,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养得出来的。妈!&rdo;纪安大声抗议!看李云锦那冒着贼光的眼神就知道她的八卦毛病又犯了。我扶言言去我的房里去。&rdo;纪安只求马上闪人。萧言缄被纪安扶了起来,她抬起醉朦朦的眸子,含笑望着纪安,伸手去抚纪安的脸,却被纪安躲开。萧言缄又笑了一下,笑容却转为苦涩,你总躲我。&rdo;她意图站直身子,但身子发软,又朝纪安的怀里跌去。李云锦看着这挂在一块儿的两人,嘴巴一下子张成了0字形,脑海中冒出一个名字,苏彤?&rdo;她甩了甩头,怎么可能?赶紧起身追过去,天啊,可别又来一个苏彤啊。纪安把萧言缄扶到床上,给她脱去鞋子。萧言缄睡在纪安的床上,感觉到不舒服,把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抓住纪安的衣服,不让纪安离开。纪安回头看了眼鬼头鬼脑的李云锦,有点抓狂,又有点无奈,妈!&rdo;李云锦一听到纪安喊她,马上钻进去,妈来看看有什么好帮忙的。&rdo;伸手在萧言缄的额头上探了下,说,哟,醉得真不轻,估计得还有一会儿折腾的。&rdo;她偏偏头,左右看看萧言缄,问,安安啊,你这同事是怎么了个怎么喝这么多酒?醉成这样子?&rdo;纪安的额头上浮起几条黑线,妈,您能不能先别添乱了?我求您了。&rdo;萧言缄听到纪安叫妈,又笑了笑,抬起手,去摸纪安的脸,你啊,什么事都叫妈,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rdo;她又望向李云锦,阿姨,您说是吧?&rdo;呃,是。&rdo;李云锦点了点头,有点惊讶,都醉成这样了还能答腔说话啊?纪安有点抽,扭头瞪着萧言缄,敢情你还没醉啊?那刚才干嘛又乱说话?阿姨,您去休息吧,我没事,就想和安安说会儿话。&rdo;萧言缄又说,她微睁着眸子,看似清醒,又似有着七分醉意。呃,那好,你们也早点休息。&rdo;李云锦慢慢悠悠地转过身去,顺便替她们带上门,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眼萧言缄,她太佩服这闺女了,醉得连站都站不住了,还能保持几分理智。不过,她又着实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像安安那种个性的能正眼瞧一下人就不错了,居然还把她带回家来这样照顾?再想起纪安前一阵子的反常行为,李云锦越想越没谱!门关上,纪安起身,把耳朵贴到门上,听见李云锦走远,又响起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松了口气,转过身,坐回床前,瞪着萧言缄,你装醉是吧?&rdo;她想拍死萧言缄!萧言缄闭上眼睛,轻声嗯&rdo;了下,握着纪安的手,说,清醒着,只是有点头晕和乏力。&rdo;她轻笑一声,说,我没想到你会把我带到你家来。&rdo;我现在也后悔,该把你丢酒店。&rdo;纪安实言。你不怕我了?&rdo;萧言缄睁开眼望着纪安问。我怕你个毛。&rdo;纪安很火大,她敢肯定她老妈那边肯定会起疑心,明天这位女王一走,她老妈就得开始八卦盘问。萧言缄扁了扁嘴,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纪安就一个窝里横的主。谁跟她熟了,她就敢对谁凶!估计自己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场眼泪,把形象全糟蹋完了,这小妞居然爬到她的头上来了。算了,她今天也没有力气折腾了。萧言缄闭上眼睛,就想睡觉。[]纪安见萧言缄的动静越来越小,呼吸逐渐沉稳,心想,大老板不会是睡着了吧?晕,这衣服没换、澡没洗、脸没洗、牙没刷就想到她床上睡觉,别说大老板,天王老子都不行。纪安去翻睡衣,她没有新的,只好找了套比较少穿的且较新的睡衣翻出来,然后把萧言缄弄醒,起来,去洗漱好再睡。&rdo;萧言缄嘟嚷着叫道,我困。&rdo;那也得起来洗了澡再睡。&rdo;纪安瞪眼。萧言缄用手盖住眼睛,灯太亮,刺眼。纪安的眼睛瞪得更大,可是她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萧言缄照旧睡得香香的,连身都不翻一下。纪安咬牙,行,眼神可以被直接无视,那她动手好了。纪安抡起袖子,一手伸到萧言缄的脖子下勾住她的脖子,一手去扳萧言缄的肩,把她往上托。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看起来轻轻薄薄、瘦瘦弱弱没二两肉的大老板居然沉得跟称砣似的,刚扳起来一点点就又掉回去,纪安连续折腾好几次都没有把人弄起来,倒是累得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萧言缄!&rdo;纪安愤愤地喊。萧言缄的嘴角微微往上扬,浮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纪安一看到萧言缄的笑容,就有点抽了,敢情她故意装睡捉弄自己啊,正准备把萧言缄摔回去,萧言缄却一下子睁开眼,然后伸出手臂勾住纪安的脖子。眸光潋滟,柔情似水,妩媚妖烧,纵然是钢铁心也能被她浇成绕指柔。萧言缄朱唇微启,轻轻动了动,将脖子窝在纪安的胳膊弯里,她呢喃低喊,安安。&rdo;声音柔柔的似黄莺蜿转啼鸣,落在纪安的耳里却一直酥进心里,胸膛间荡起一股麻痒,恨不得用猫爪子挠两下。纪安的额头上浮出汗水,心跳很决,有点无措,又有点激动,却不知道要干嘛。她的视线落在萧言缄的脸上,舍不得移开。这容颜,太美;这神情,太柔。萧言缄缓缓闭上眼睛,微扬下颚,纪安稀里糊涂的就顺着女王的暗示吻了下去。淡淡的幽香混着酒味,出奇的美妙,纪安忍不住将舌勾进去,在里面探寻美好。萧言缄的手缠在纪安的脖子上,将纪安压向自己。纪安顺势压在萧言缄的身上,双臂环住萧言缄,先是细吻浅啄,到后来越吻越深,越觉不够,吻也越来越激烈。嗯。&rdo;萧言缄低吟一声,整个化在纪安的吻中,像漾开的春水,轻轻地荡漾。浅浅的一声低吟却如惊雷贯入纪安的耳中,她抬起头,撑起身子,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萧言缄。萧言缄的双眸微闭,朱唇轻启,胸膛随着喘息起伏。火红的唇性感得像浴血的玫瑰,嫣红的颊像三月盛开的桃花,迷醉的神情似在请求。纪安只觉得脑子乱轰轰的,身子酥麻得像灵魂要离窍似的,腹间划过一道暖流,胸膛间又激起一阵激动,就想扑下去狠狠地压在萧女王的身上。不!&rdo;她爬起来转头冲进浴室,碰&rdo;地一声关上门,打开喷头,冷水当头浇下。萧言缄睁开眼,望向那犹在轻颤的门,喘着气,然后轻轻咬了咬嘴唇,又缓缓地闭上眼睛。她有些乱,也有些累,想睡,却睡不着,心底有一股欲望却不想动,也无处发泄。想要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萧言缄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拉开窗户,双手叉搂住双臂,望向对面的楼景。徐徐晚风吹来,带来一股清凉,浸着夜色的宁静,酒意渐渐消褪,意识逐渐清醒。萧言缄却觉得自己更加醉了,心像被系上一条细线,有点不属自己控制。她垂下头,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如果今天晚上纪安不来找她,是否哭过之后,明天她就能渐渐地将纪安从她的人生线上分割出去。可是偏偏纪安来找她了,封了她的退路。当纪安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那一刹那,萧言缄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再也逃不开、甩不开。纪安的心里有她,爱得很深,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敢承认而已。萧言缄也知道自己放不开纪安,爱情就像毒药,沾上了就戒不掉。体验过爱情的人,禁受不住爱情走后的空虚和寂寞,那日子,是一种煎熬。裕室门被推开,萧言缄听到声响,回头,就见到纪安裹着浴巾赤着脚走出,肌肤嫩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嫩嫩的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纪安见到萧言缄站在窗前,知道她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她抿了抿嘴,垂下头,视线落在萧言缄的脚上,脸仍然红红的。她抿了抿嘴,深吸口气,抬起头,喊了声,言言。&rdo;为刚才的举动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