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陆主任家的媳妇苏宁么?人怎么晕了?”
“别提了,丢人那!苏宁被武大宝媳妇田大丫捉奸在屋了!田大丫可不是个善茬,能饶了苏宁?看看这衣裳给撕的!啧啧!”
“田大丫可是说了,两人都搂一块了,这还好是撞上了,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啊,都指不定去了。”
“不能吧,这陆主任多俊一人啊,工资多,品行好,哪哪不比武大宝强上百倍?苏宁能看上武大宝这样的?”
“那可未必,你瞅苏宁平时就仗着自己长得好,和家属院男同志眉来眼去,动手动脚,就不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我看这衣裳,未必是田大丫给撕的,指不定是她自己扯了,勾搭武大宝呢!”
苏宁在周遭嘈杂的人声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有些好奇地打量周围,病床旁站着许多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也有一些穿着极具年代色彩的陌生脸孔。
苏宁心底一惊,她不是在剪辑视频吗,怎么一睁眼到了医院?
下一刻,许多个片段飞速在她的眼前略过,让她陷入了混乱的意识之中。
“哎,醒了醒了!”
旁边有人喊道。
“小苏,你感觉咋样啊?”
有个帮忙把苏宁送过来的男人上前问候了一句。
紧跟着男人腰上吃痛,“哎呦”
地喊了一声,扭头就看着自家媳妇收了刚刚掐他的手,翻了他一个白眼,“往哪看呢?你媳妇还在这呢。”
几个围观的男同
志听了之后,心里也都想着避嫌,便往后撤了几步,和苏宁保持距离,毕竟刚刚差点就闹出大事儿来。
“哎,陆主任,你来了!”
有人喊了一句。
众人闻言,纷纷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见陆信阴沉着脸色,站在门外,所有人噤声,不敢再说一句苏宁的不是。
气氛降至冰点,大家纷纷和陆信打过招呼,就赶紧离开了苏宁的病房。
陆信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
他甚至不愿意进到病房去多看她的脸一眼,见护士拎着点滴进了病房,他眸光凛然地从外面关上了房门,在门外等待。
护士一针扎在了苏宁的手背上,刺痛感让她瞬间回神。
苏宁的目光再次清明,她的视线落在了墙上挂着的日历本子上,她喃喃念了一句,“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号。”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充斥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已经穿越到了八零年代,成为了同名的另外一个女人。
而她之所以会躺在医院里,是一个叫田大丫的女人把她当做了勾引自己丈夫的狐狸精,她被推倒,撞到了头,引起了短暂的休克。
其实,这件事说到底,原主也并非是完全无辜。
她受原生家庭洗脑,一直认为,家里女儿活着的价值和意义,就是帮衬着哥哥。
哪怕是她的婚姻,也不过是为了给已经成了大龄剩男的哥哥谋得一份高额彩礼
娶媳妇。
原主长得漂亮,上门的媒婆可不少,但男方最后都被苏家要求的高额彩礼给吓退了。
最后,原主和家里做了一个局,算计了在县城国企大汽车厂端铁饭碗的陆信,让他以一千块钱的彩礼娶了自己。
结婚以后,原主的心也一直在娘家那里,想方设法从陆信这占便宜,挪给娘家。
可苏家不但没有感恩之心,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变本加厉。
也是最近,苏家让原主去磨陆信给自己哥哥在厂子里安排工作。
苏家还扬言,如果这事儿办不成,就不认她这个女儿了。
为了这件事,原主对陆信软磨硬泡,可陆信一直不肯松口。
她又听了她妈的话,半夜去爬陆信的床,觉得给了身子,揣上孩子了,陆信就能乖乖听话,可陆信却一把推开她,对她避如蛇蝎。
家里催得紧,她也是没办法,就开始在汽车厂的家属院里四处打听。
正巧,武大宝跟她说,他们车间要招聘一批临时工进厂,让她去家里详谈,她一心就想着哥哥,也没考虑太多,就去了。
可进了武家,武大宝却是东拉西扯,不聊正题,还要上手搂她。
原主意识到了不对,正要反抗的时候,就被武大宝的媳妇田大丫给撞上了,然后误会苏宁勾搭她家男人,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这个烂摊子就砸到了苏宁的手里。
苏宁眼里不揉沙子,是非曲直,她总要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掰扯明白
,当众澄清,不能白白让自己背上个莫须有的污名。
苏宁如是想着,头昏昏沉沉,她便浅浅地睡了过去。
她朦胧间听到护士说了一句,“咦,陆主任,你怎么在这站着,不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