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对你的人生设想里,可能没有这一条。”
简抑由着他搂过自己,手绕到他身后,捏了捏他后脖颈,“不满意也是正常。”
“纵使我家那边一直撺掇我跟你交好,也应该不会接受我跟你好成这种程度。”
“你不胡思乱想就好。”
俞扬蹭一蹭他的衣襟。
“所以我不打算跟我家人说我俩的事儿。”
简抑说,“反正我也不经常跟他们来往了,说出来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你怕你哥搞事?”
俞扬立马意会。
“嗯,我爸我妈可能会要死要活地不接受,但我哥会迅地让自己接受,并利用好咱们这段关系运作,甚至还可能想出联姻的损招。”
简抑叹了口气。
“说起来你们是双胞胎呢,性格为人真的差别很大。”
俞扬说,“以前在他那个社交圈子里混了一圈,学到了不少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本事。”
“不也收获良多嘛。”
简抑调侃。
“是,对做生意有好处,但对做人没好处。”
俞扬说,“本来是打算着给自己找个靠山,结果没想到把自己带进沟里去,差点爬不起来。”
“我已经做好你再次跟我道歉的准备了。”
简抑说。
“这次可不可以先欠着?”
俞扬亲了亲他脖颈。
“嗯,困了?”
简抑听出他话语里的倦意。
“可能要去我老豆那儿继续挨骂。”
俞扬又打了个哈欠,“他一般不托梦,一托就是一整晚。”
“他是担心你。”
简抑笑笑,抵了抵俞扬额头,“如果他不愿意再见到我,你帮我带个话。”
“就说,我俩会好好的。”
2。
老豆的大名叫扬晚泊,在俞扬上中学时念到“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
,还兴冲冲地把课本递给老豆看,说你这名字古诗里也有。
后来回过味来,又质问老豆为什么不给自己取一个古诗里的名字。
俞扬,鱼羊,就是个鲜。
他为他在学校悄然叫开来的外号,还特地与始作俑者约了几次架,但未能制止“鲜仔”
这一外号的流传。
直到多年后,他回老家度假,搁路上遇见初中同学,都还会被人亲切地呼唤:“鲜仔,好多年不见!”
不,我不是很想跟你们再见。
后来被母亲接到g市,他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一种可能,即是老豆的名字和母亲有关。
清昼,是清朗的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