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昼前两天宣布病退,已经公开声明要让俞扬空降俞氏高层。”
简卓恨声道,难得情绪外露,“你真就演戏演傻了,一问三不知。”
“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俞扬不可能打个响指就让简家破产。”
简抑再次打了个哈欠,他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不过……俞女士在通知俞扬之前,就对外宣告让俞扬空降公司高层,这不是硬赶鸭子上架嘛。
到时候俞扬肯定看在俞女士生病的情况下,为俞氏尽职尽责,但肯定也就少了精力放在他自己的事业这边。
毕竟俞扬再怎么身兼多职无所不能,也到底只是个人,喜欢清闲规律又安宁的生活,每天最大的乐子就是看看网文看看大片,撸一撸简抑忽然凑过去的脑袋。
俞氏那种百年的家族企业,体量可比他们这两代家的简氏大出五十个宫商角徵。
真要上手驾驭,俞扬怕不是要把其他事业都一一舍弃,舍弃了可能精力都还不够。
从某种程度上讲,俞女士并没有把俞扬当儿子看待,而是当作一件被打磨多年的武器,必要的时候就把他推上了战场。
说不上谁更可悲一点呢。简抑苦笑。
这大概是他少时没有彻底拆穿俞扬意图的原因,反正他们俩都一无所有,各自过得乱七八糟,凑合在一起过得更糟也无所谓。
“也不指望你能知道些什么了。”
简卓是被他呛了下,悻悻说道,“以后对俞扬更客气点儿,你们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大概还是会看你的面子。”
“我说过,你得信我,我和他才不是什么朋友呢。”
简抑说。
本来想告诉亲哥说,他和俞扬目前是情人,差点滚过床单的那种。
但想到简卓已经被俞扬“登基”
这事儿吓唬住了,他再多嘴,估计能把亲哥气进Icu——可能也不会生气,朋友也好,情人也好,只要他和俞扬的关系紧密,俞扬大概率也会跟简家交好。
“安啦,你不就只是年轻那会儿暗地里嘲笑作弄过俞扬嘛,俞扬是个体面人,只要没摆在明面上,他不会跟你斤斤计较的。”
简抑还是很有良心地安慰了亲哥。
只是安慰并没有很奏效,简卓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简抑还以为他会再问问相亲的事情,搭上周家对简家也有裨益,只不过和俞扬一块度了个假,他和周齐已经恢复到了互为陌生人的状态。
人家大概也对他没别的兴,仿佛只是为要个合照和签名,相亲结束各回各家后,他们便没再互相联系。
这挺好,毕竟他和俞扬说不清道不明的,再去招惹别的人,便是彻彻底底的社会渣滓。
他之前差点成为渣滓,因为之前差点和展颜结婚。
展颜似乎看出来他的说不清道不明,她从来都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简抑羡慕并敬佩的状态。
也许现在简抑有进步了吧,至少他认领了和俞扬的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