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了也就跌了,碎碎平安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只当它帮我挡灾了。”
而后又看向耶律敦巴日,“许是这根绳子戴的久了些,略微松动也是有的,我与她头一遭见面,我何故要害她呢——”
原本耶律敦巴日就不相信阔阔真的话,只当她是在争风吃醋。
可他又好奇景华簪会如何处理这桩事,因此,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这会子景华簪这么轻易的就将阔阔真的为难打发了,霎时,他对景华簪又多了几分钦慕。
“是,你说的对,绳子戴久了就不结实了。”
说罢,耶律敦巴日又看向阔阔真,“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爱妃你想多了。”
“可是——”
阔阔真不依不饶,还想继续说,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来人躬身行礼,“皇上,大臣们已在偏厅等候多时了,阿苏占大人也到了。”
“好了!到偏厅去吧,今儿有烤鹿肉,莫要让其他人一直等着。”
说罢,耶律敦巴日率先出了殿门。
阔阔真自讨没趣,冷哼一声也往门口走去。
这会儿殿内已没有侍人,只有她二人。
景华簪没有急着走,扬唇谑笑着几步走到了阔阔真的面前,将她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
经过方才的事,阔阔真心里也有了一本账,这个前朝小公主并不是好惹的,她退后一步,眼神带着些许怯意看着景华簪,“你——我的婢女就在门外!你休想伤我一根汗毛!”
“伤你?”
景华簪双手端放,高高的扬着下巴,睨视着眼前的人,步步紧逼,“你也配?”
景华簪突然的变脸,让阔阔真感到十分惊诧,一个趔趄没站稳跌在了地上。
景华簪缓缓缓缓蹲下,伸出手一把扼住了阔阔真的脖颈处,脸凑到了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也配让我亲自动手?”
“你——你究竟干什么!”
阔阔真不断挣扎着。
“说!今儿早上的糕点,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景华簪沉下了脸,怒视着阔阔真。
看着景华簪此刻满脸的愠怒,阔阔真颇有些得偿所愿。
她嗤嗤一笑,“怎么?这会子皇上走了,你倒是不装温柔小意了?你这个女人真可怕!你——”
“究竟是不是你下的毒!”
想到青娥口吐白沫的样子,景华簪面上的愠怒不禁又重了几分。
“是!是我,又怎样?你找不到证据的!有本事你掐死我啊?我若死了——你也难逃一死!”
“你——”
看着阔阔真嚣张的样子,景华簪手上的气力不自觉增大了几分。
“住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让景华簪有些许的受惊,可她还是沉着的丢开了阔阔真的脖颈又抚了抚自己的发髻,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