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巴道人这一手漂亮的功夫,却是叫阮小二心头不由叫好,道:“道人好手段。”
巴道人听了,颔笑道:“还劳烦二哥带路。”
阮小二听得,哈哈一笑,便抄起那孤桨来,非也似得便往那芦苇荡去。
却见着这片芦苇,在外头看不过觉着一人高矮,但是入得其中,倒是现完全将人遮掩,行在其中倒是如同迷宫,水路四通八达,不熟悉者,例如之后那何涛之流,在这里都是吃了大亏。
入得那芦苇后不久,却见着阮小二正荡着,却忽然把手一招,叫道:“七哥曾见着五郎么?”
巴道人却是没有见着有人,但是他却是清楚的感觉到,自那芦苇荡中却是又有一船到来。
片刻后却见着一船荡来,其上一人,却是生的也是凶恶,满脸横肉,双眼突出,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穿着棋子布背心,腰间系着一条生布裙,头戴斗笠,一身肌肉如同铜铁浇筑,倒也是一条好大汉。
见着这汉子模样,加之那阮小二所呼,巴道人却是心头知晓,此人乃是阮氏三雄之中年岁最小,水中手段最为高的阮小七是也,也是阮氏三雄中唯一得了善终,最终侍奉老母的一位。
却见着这条汉子,巴道人心头也不由说好,这般汉子如若是一生在此水泊中打鱼却也是浪费,倒是不辜负这梁山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那阮小七却是道:“二哥,你寻五哥作甚?这位小先生又是何人。”
说话间,那阮小二将之前那情况说了一遍,倒是叫阮小七多看了这巴道人几眼,他却是知晓自己哥哥手段,这道人看着斯文年轻,却是可以轻松那些自家哥哥,端的是不简单,看来也是方才出山行走,名头未显露罢了。
这阮氏三雄倒都是豪迈之人,巴道人有意结交之下,却是很快就混得熟悉,倒是听得这一对兄弟说了不少胡话。
不多久后,两艘小船便来到一处,看着却是四周是水,有七八间茅屋样子。
却听得阮小二呼道:“老娘,五哥有在么?”
却见着一位年迈婆婆,道:“怕是又去赌钱了,却是不在家中。”
阮小二听得,笑了一下,与自家老娘打个招呼,便并着划船而去,直直往那石碣村上去。
不过多久,便远远见着那石碣村近在眼前,却是寻了一圈不见那阮小五,却也是作罢,与人交待一声,便载着那巴道人往一水阁酒店而去。
却见着这酒店倒是好位置,前临湖泊,后映波心,数十颗槐柳树碧翠如烟,一两处荷花红映水,水阁上四面明窗,倒真是一处好去处。
入得那水阁,三人随意坐定,却是先让酒保打了一桶酒来,铺下三双筷子,并上了四样蔬菜,便听得阮小二道:“有何下口之物?”
那小二哥道:“却是有好牛肉,花糕也相似好肥肉。”
阮小二听得,道:“大块切十斤来。”
说话间,那小二哥便去准备,那阮小二阮小五却是端着酒来,看向巴道人道:“小先生,不要嫌弃简陋,吃酒。”
巴道人也是端起酒来,笑道:“如此好酒,同饮。”
三人一碗喝下,却是话匣子也开了,便是闲聊起来。
此时,三人忽然听得那岸边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一眼看去,却见着有一大汉正在自家小船之上,船上还有一道人正在与他拉扯。
见着那条大汉,阮小二便道:“五哥在与谁拉扯。”
此时巴道人一眼看去,却见着那道人模样,身长八尺,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八字杏子眼,四方口络腮胡,身穿巴山短褐袍,腰系彩色杂丝绦,背上一柄古剑不见锋芒,脚上踏着多耳麻鞋,手拿鳌壳扇子。
见着这道人模样,巴道人皱眉,心道:“这不是入云龙么?他如何在此时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