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敢回。”
李绪只道。
“绪儿,到底是为何,你告诉阿母,阿母不怪你。”
刘伯姬温声劝道。
李绪流泪却拼命摇头:“阿母莫要问了。”
李通一把抓起李绪,便是一阵噼里啪啦地责打。李绪终于忍不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次元,”
刘伯姬道,“别打绪儿,有话好好说。”
李通见爱妻开口,方放开了李绪:“竖子,还未挨够?你阿母问你你还不回答?”
李绪看向刘伯姬:“阿母,不是儿想在学堂上酣睡,只因,每夜西厢房那女子便大吵大喊直至深夜。儿有时会被吓醒,有时连入眠也难。”
李绪此言出口,夫妻二人均是一怔。
夫子听了爱徒的理由,终于松了口气,却极为不赞同的看向李通:“驸马,令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望驸马善治其家,万莫耽误了令郎。如今此事已明,老夫便告退了。”
李通赶忙作揖谢过老夫子。
只是回头,却见刘伯姬泪如雨下:“都是我,都是……啊,好痛……”
李绪指着刘伯姬□惊叫:“阿母,阿母你为何流血了?”
李通一听,只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一把抱起刘伯姬便往卧房跑:“快请大夫,快请太医令,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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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虚惊后,太医令方得出结论:“公主有滑胎之兆,如今只能尽量不动地方,且,保持安静,让公主舒心安养方可。”
他开了药,便去后宫将事情回报刘秀了。
李通独坐在爱妻卧房之中,握着爱妻的手,看着熟睡中的爱妻眼底的青黑。他终于叹了口气。
对于西厢房的郭香寒,他是打不得,骂不得。
如今只能去求了。
无论怎样,妻子和儿子都不能再日日听着她的喊叫过日,公主府也因她有些账面吃紧了。
李通打定主意,便吩咐了刘伯姬的贴身婢女伺候着。他独自一人进了郭香寒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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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姬醒来时,只看到她的婢女跪坐在榻前为她擦脸。
“次元呢?”
她问。
那婢女手一抖:“驸马……”
刘伯姬脸上浮出一抹苦笑:“不必说了,如今后院已不再喧闹。我知道,他终究还是去了那里……”
“公主!”
那婢女被刘伯姬的表情和语气吓坏,忙喊道,“公主您要保重身体啊!驸马心头只有您一个人。”
“保重身体,”
她苦涩笑着抚着小腹,“他还在?”
那婢女慌忙点头:“在,在,公主,太医令说了您要保持轻松愉快,如此方能孕育出健康的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