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主吓的腿软:“怎么这么严重?快快快!况儿,快请大夫们下车,快!”
郭况等人慌忙奔碌起来。葵女看向那亲卫:“烦请转告陛下实情。这边兵荒马乱一团糟,我便不留你了。”
“或许是母女连心,”
那亲卫叹了一声,“希望夫人没事,当年若不是夫人告诉我们能用雪消除冻疮,我这左手,恐早就冻烂了。”
他突然跪下:“本来我接了这样的命令,便觉得愧对夫人。我的袍泽们请我转告夫人,夫人大恩,毕生不敢忘怀,愿夫人早日康健。”
葵女鼻头一酸,还了一礼:“快请起,里头有热水哺食,且吃一些。”
“我先回关内,”
那亲卫起了身,“娘子放心,我一定如实对陛下说这里的情况。娘子保重!”
“保重!”
夫人,您知不知道,您当年的恩情,这些士兵全都记得。他们都在盼着您好起来。苍天在上,我葵女愿替夫人承受这一切痛苦,只求夫人速速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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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秀,竟如此对待我的通儿。”
郭主看完了信。递给了郭况。
“幸好我阿姐从始至终都将他看的很透。”
郭况看罢也感叹了一声,“我郭家对他仁至义尽。他却……他不允张贴榜文,不允阿母知道阿姐病重。他是想要我阿姐……”
“不许胡说!”
郭主严厉打断,“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几人正说着,阿露阿雪便引着那些大夫走了出来。
只见他们一个个低声交谈,时不时摇头几次,脸上一副愁眉莫展……
郭主看了,心头‘咯噔’一声,险些晕倒。
果不其然,这些个大夫嘴里说的,还是那句葵女最熟悉的‘老夫才疏学浅,竟看不出夫人任何病因。无法对症下药。请老夫人另请高明。’
“怎么会?”
郭主失声叫道,“李大夫,您不是一直给真定王室问脉的高医吗?”
那人群中一鹤发童颜的老者摇了摇头:“老夫才疏学浅,郭主还是问问别人吧。”
“刘大夫,您不是治好了一个濒死之人吗?”
“郭主,老夫实在无能为力。您还是问问别人吧。”
“陈大夫,您曾经治好了一个所有人都说无法救治之人……”
“郭主啊!老夫实在是看不出来夫人到底是哪儿不妥啊。”
“周大夫,您……”
“郭主啊,您还是另外问问别的人吧,我实在看不出夫人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