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礼忍耐着紧致壁肉的绞动,就着她泄出的花液不断没入她的腿根。他抬眉端详着崔命在漫长喘息中的起伏,看她红了的眼角,双方同样被折磨的模样,让他心底有一丝快感。没有人知道,他在更早前就遇到过崔命。第一面,是隔着人群的的遥遥相望,满府红绸纵横交错,他看见了崔命眼底的不甘。第二面,是看见她不知和哪家的少年郎,在婚宴上偷偷耳鬓厮磨,十指紧扣。这样的人,那时就被谢允礼在心底判为不知廉耻,他鄙夷不屑的人。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并非大家所说的雪胎梅骨,他原来比崔命更不堪。崔命一开始并没有将目标放在他身上,蜿蜒长廊下相遇时,她总是疏离冷淡。只有看见崔懿后,她才露出一点烦懑同如柳絮般的僝僽。可后来他看见了崔命明明初时抗拒自己,却还是要对他投怀送抱,说爱他,说着那些和他们有关的y语,甚至情深时,和他说了未来。她却又转头和卫瑾谈笑。众星拱月的人发现她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于是他气上心头,要和她断了这层关系,甚至想让她离开谢府。可离开了谢府,他就更加不能再望见崔命了。直到他听说崔命不见,马上动身冒着y雨去找她。没有人懂他一路的心急如焚。可最后看见的又是什么?满山林木扶疏,幽幽山谷中,他们依偎的身影在他眉骨上苹萦,嫉妒在这酿着盎然绿意的青梅酒坛里发酵。原来那已经不只是占有欲了。原来他的心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了崔命。
他只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同时伤害了两个人。他厌恶三心二意的自己,厌恶那个无法抑制心头的爱去触碰她,却又冷着脸要和她撇开关系的自己。崔懿在这场爱里是无辜的,崔命的勾引他可以拒绝,他自知怨不了任何人,因为造就这一切的人是他。如今他主动将情愫戳破纸窗,却被崔命打回。“你骂我,有时候骂得很对。”
谢允礼低首,与她唇贴唇厮磨,粗长的y茎几乎每一次都顶到了尽头,让她煎熬地发出耽溺于情欲的呻吟。崔命每哼叫一声,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刺了一样。他用手轻抚崔命的背,轻轻用力,让莹白的脖颈靠近几分。谢允礼将灼热欲望的吻烙在她玉颈,留下难以褪去的红印。“很美。”
他满意地看着杰作,不知何时手中多了盒唇脂,趁崔命沉沦欲海暂失理智,一抹朱红搽在她唇上。崔命侧头避开,那抹红便被谢允礼画出了唇边。谢允礼弯了弯嘴角,指腹揩去她唇边出了界的唇脂,将小镜亮在她面前:“喜欢吗?”
崔命被逼着看小镜中呈现的面容,几分媚态濡染眼角,唇中朱红让她更有几分海棠春睡的韵味。见谢允礼又要说话,崔命疲惫地阖眼,却又被谢允礼连续几下的顶胯,逼得她睁开眼怒嗔他,只能听他呢喃:“一直觉得这颜色最衬你。”
“第一次见你时,你便是用这颜色的唇脂。”
崔命敷衍点头,又被他顶弄着敏感软肉,直到她xiao穴泄出一股透明清液才肯罢休。“够了…”
崔命已经不知喊了第几遍。墙外的日光缓慢伏下,这场折磨心神的情事在逼仄的一角不断发酵,酝酿出一坛辛辣苦涩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