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手背上,溅上了两滴白承宣的血。
“……啊?”
正头脑风暴的云漫夏,完全没料到这个展,愣愣地抬眼。
白鹤渡朝后面伸手,林深非常有眼色地递上一块雪白的手帕,白鹤渡接了,亲自把她的手擦干净,动作温柔而又细致。
然后云漫夏听到他说:“下次让别人动手,别自己来,会累到,也会弄脏手。”
云漫夏:“……”
她傻在当场,错愕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白鹤渡:“怎么了?”
“你、你不觉得我太、那个……不温柔吗?”
她磕磕巴巴、吞吞吐吐地说。
“不觉得。”
白鹤渡面色如常,“夏夏对我温柔就够了,对别人,不需要。”
至于白承宣?
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目光扫过去,白鹤渡眼中掠过一丝冷意,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觊觎他的东西了。
白承宣才刚爬起来,就猝不及防对上白鹤渡的视线,那其中的杀意,让他瞬间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听到白鹤渡的回答,云漫夏喜出望外,顿时没了怂样,委屈地告状:“他刚才说你坏话,不然我才懒得打他呢!”
在白承宣面前煞气满满的小脸,此刻娇俏动人。
又问他:“老公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白鹤渡说:“恰好在这边约了人。”
云漫夏丝毫没有怀疑,她还很高兴,“那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了!”
她乐颠颠地推着他轮椅往外走,从出门口,又想到什么,急忙跑回去。
白承宣见她突然回转,吓得浑身的肉都是一痛。
看着他这窝囊模样,云漫夏不屑的嗤笑,“就你这副模样,也敢肖想我喜欢你?切!”
她越看越觉得自己上辈子眼瞎,就这?她单手就能按住摩擦的一个废物,她到底看上对方哪点啊?
白承宣气得面皮泛青,却又畏惧于门口的白鹤渡,压根不敢回嘴,甚至还防备着怕云漫夏又要对他动手。
但说完那句话,云漫夏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她跑回自己刚才的位置,拿起遗落在那里的袖扣,脚步轻快地回到白鹤渡身边。
“老公,我们走吧!”
白鹤渡深如寒潭的目光睨向鹌鹑一样缩着、正极力降低存在感的白承宣。
“九、九爷……”
白承宣额头顶着豆大的汗珠,声音都在哆嗦。
刚刚大言不惭,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现在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淡漠地收回视线,白鹤渡道:“走吧。”
云漫夏其实不太想就这么放过白承宣,但又害怕再逗留,对方会乱说,惹得白鹤渡不高兴,只能暂时按下心里的念头。
算了,这辣鸡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还是不要耽搁和老公的相处时间!
见自己竟然逃过一劫,白承宣猛然松了口气,等人走了,瞬间脱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却没注意到,离开的时候,白鹤渡状似无意给林深做了个手势。
林深回头看了眼,不动声色地领命。